宋九连忙问道:“如今怎么了?”
杨冬花看向坐在末席的小舅裴从安,小舅多年守在凤翔府都不曾调任,都是这些世族的压迫,就怕他们任家出个有个出息的人。
裴从安叹了口气,这就说道:“犬子被贬,差点儿被贬出京城,是皇上力保,才得以成为刑部尚书留任。”
朝中丞相,说贬就贬了?
宋九很震惊。
今个儿裴归义在衙门当差没有回来参加家宴,但是说起他的事,任婆子也是不舒服,接了话:“这孩子有能耐,归义当上丞相后,大力扶持寒门士子,被世族逼迫,中了他们的圈套。”
“到底是太过年轻了。”任婆子难过的叹了口气,“也算是一种历练吧,太过年轻气盛,未必能成事。”
“说起来,也正是因为此事,皇上才同意世族选秀纳妃的。”沈秋梅也跟着接了话,她是最清楚的,那日小圆子回家,跪在婆母膝下哭了许久,他是来告诉祖母,他要坏了家规,准备纳妃了。
那日的事,沈秋梅可是亲眼看着,看到不婆母眼眶都红了,任家子孙向来遵守家规,只娶妻不纳妾,一生一世一双人,小圆子原本也是想遵守的,可惜了。
宋九听着心头揪动,眼眶也红了,这个孩子年纪轻轻做了帝王是有多难,被人逼着纳妃,还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