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星~~~~啊~~沈遇星~~~”
他重复着这个名字,屋内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昨夜之后,安阳郡主得罪了裴见雪受罚的事情,京都人尽皆知。
普通人再感叹一下裴见雪的权势滔天后,觉得那位郡主十分可怜,也就没人提了。
毕竟那些人物对于他们来说都太过遥远,况且只是跪了一晚上而已,农忙时候他们要做的可累的多了,谁也没有心情去心疼一位高贵的郡主。
贵族圈子里,安阳成了个彻头彻尾的笑柄。
大家都恐惧裴见雪,换了他们自己,也不敢反抗,但不妨碍他们嘲笑安阳。
“滚,都给我滚出去!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被一个阉人罚跪一晚,我还不如去死了!”安阳回到家,就将一根白绳挂上横梁,折腾的鸡飞狗跳。
“够了,这些话传出去,你要我们家都给你陪葬吗!”安亲王一巴掌扇在安阳的脸上,气的脖颈满是青筋。
安阳哇的一声不吭哭出来,捂着脸身体发抖。
南宫汜回到家看到这场景,叹了口气,让下人来收拾残局,又处理了听到安阳的话的下人。
这些话决不能传出去,裴见雪的怒火,他们承担不起。
南宫汜耐心询问安阳,从她口中得知了昨晚的事情。
“沈遇星?竟是因为他。”南宫汜神色微怔,一年了,没想到会再听到这个名字。
安亲王又给安阳一巴掌:“我让你和他处好关系,你竟然敢让人打他!”
安阳委屈:“不过是个低贱的平民,他凭什么娶我!”
安亲王被皇帝告诉了沈遇星的身份,此时却不能说出口,被自己愚蠢的女儿气的暴跳如雷!
南宫汜拦住父亲:“我和他有些交情,让我去见他,说清楚了就好。”
“公子换过这次药,就不用再来的。一年了,差不多长好了,日后小心别再伤了。”
“谢谢大夫。”沈遇星看着指甲上的药汁,淡淡笑了下。
他看着从街对面走来的南宫汜,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地牢中,南宫汜握住他的手指,温柔的看着他:“说,是谁派你给小书下毒的。”
一边,冷酷的将他的指甲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