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哈哈哈笑道:“好!好!好!有张任、泠苞二位将军加入,我太平道这益州之地我就放心了!”沉思片刻后,张角开口说道:“封张任为神策大将军,位列天罡诸将之上,三公将军之下,协助人公将军张梁统领益州兵马,泠苞将军为其副将,驻守健为郡!”
“三弟!今后这益州交于你手,遇事多与公与和张任将军商议,多听听二人建议,莫要意气用事,莽撞行事!你可记住了?”
张梁起身向着张角一礼,躬身道:“谨遵大哥教诲!梁定不负大哥所托!”
张角满意点了点头向着张任、严颜看去,端起酒杯说道:“张任将军何不同样一起敬严将军一杯,若非当初严将军劝阻刘刺史,怕是我这神策大将军早已殒命当场!”
张任赶忙起身道:“严将军活命之恩,任牢记于心,他日若是有需,若任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严颜叹息一声道:“惭愧!惭愧!若非听信了任岐那小人之言,泠苞将军又如何会是今日这般模样?严某有愧,有愧!”说罢眼中含泪,连饮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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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看着此时颇显尴尬的沮授,只得出声缓解道:“此事起于任岐,日后我自会将这任岐交于泠苞将军处置,不过严将军对张任将军的恩情,我太平道却是不能不还!”
说罢张角从腰间取出一物,乃是张角随身玉佩,其上一面刻有国泰民安、一面刻有天下太平!张角将之取下命身旁黄巾力士递于严颜桌前!
见严颜准备拒绝,张角先行开口说道:“这玉佩之上刻有八字,乃我毕生所愿,今暂放于严将军处,待日后你我两军交战,将军有了难处,可将之出示,以还恩情,若将军百战百胜,此物也可做个纪念!”
严颜听到前半段脸色难堪,不过好在张角察觉到了这点,及时改口,方才化解尴尬,不过此时的严颜却是再也没了那喝酒的兴致,向着张角等人告辞而去!
在严颜离去之时,沮授、荀堪不由得为其默哀片刻,二人皆是智者,岂会不明白张角如此做法?以刘焉的心胸为人,岂能不猜忌严颜?
果不其然,严颜回城之后,借着酒意大闹刺史府,他痛骂着任岐,那个贪生怕死,还陷害张任和泠苞的卑鄙小人。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刺史府,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愤怒和不满。
在酒意之下,严颜的怒火终于爆发了。他痛骂任岐,质问刘焉为何不秉公处理此事。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激昂,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刘焉面色阴冷地看着严颜,他心中明白,只是如今大错已然铸成,张任、泠苞皆以投敌,为两个叛将洗白冤屈么?那岂不是说明他自己也有错?这样对他而言百害而无一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他是一个自负的人,他相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最佳的选择!
最终,刘焉大怒。他以严颜酒后失言、受黄巾军蛊惑、妖言惑众为由,命人将严颜叉了出去。严颜本欲反抗,可是仅剩的理智让他安分了下来,拖着疲惫的身体,被强行叉出刺史府,而他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夜,严颜不光失去了他的职位,还失去了他在刘焉心中的地位。然而,他并没有后悔。他只是忽然有些羡慕张任,严颜自负一身武艺并不在张任之下,而反观张角对张任的重视,和刘焉对自己的处罚,严颜心中不免一阵悲凉!
而此时的汉帝刘宏在太平道张角的刺激之下,隐隐有了重新振作的迹象,湟中义从胡北宫伯玉称王、封李文侯为大将军,封边章为丞相,封韩遂为车骑将军,先杀金城太守陈懿,后攻烧凉州各州郡。
北宫伯玉等人越战越勇,兵马也从最初的万余,发展到了如今的数万精锐骑兵。即便汉帝刘宏事先在张角的提醒之下有了准备。其命凉州牧耿鄙征调六郡兵马近五万大军,准备进攻汉阳的韩遂。
只是耿鄙担任凉州牧之后,整个人也变得狂妄自大了起来,飘飘然之下,便开始了宠信奸吏,其中之最便是治中从事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