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蔡瑁贪功

蔡瑁听后面色一变,却是认可甘宁所言,如今他虽是襄河水军大都督,最主要的原因并不是他多受张角信任,而是仗着蔡家乃是荆州十大世家之一罢了,若是没有这份身份,恐怕这襄河水军大都督一职也轮不到他!

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甘宁,蔡瑁并未将甘宁的嘲讽放在心中,犹豫片刻之后,蔡瑁冷哼一声说道:“甘将军切记某才是水军大都督!而你只是副都督!尔若是在敢这般目无军纪,本都督便是拼着受罚也要将尔就地正法!”说罢拂袖离去!

甘宁望着离去的蔡瑁眼神之中杀意弥漫,在蔡瑁等人离去之后,甘宁却是转身看向潘忠的水寨。他深知襄河水军之中多为蔡瑁亲信,若想扳倒蔡瑁,便只能壮大自身,而若能说服潘忠投降,不仅可以避免一场恶战,还能增强自己的话语权。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甘宁终是下定决心,决定孤身前往潘忠大营,试图劝说其归降。

襄江之上,甘宁独自一人站在一艘小帆船上,傲然而立,驶向潘忠的营地。而此时的潘忠正站在营寨前,注视着甘宁逐渐靠近。看着眼前这位孤胆将军,潘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当甘宁抵达潘忠大营时,潘忠亲自迎出。面对甘宁孤身而来,潘忠并未为难他,反而以礼相待。毕竟如今王庆已被甘宁生擒,潘忠已失去依靠,心中也早已产生投降之意。甘宁此来,何尝不是潘忠心中所想?

二人进入营帐内,相对而坐。潘忠命人为甘宁斟酒,两人便开始畅饮了起来。酒过三巡,甘宁放下酒杯,表明了自己的来意,劝降!

潘忠听后,毫不犹豫地表示愿意投降,并当场跪地拜向甘宁,表示愿效犬马之劳。甘宁欣然接受了潘忠的归附,并承诺不会亏待他们。

随后,甘宁让潘忠下令释放苏飞。潘忠遵命行事,命令手下将苏飞从牢房中带出。苏飞见到甘宁,感激涕零,对甘宁的救命之恩更是铭记于心,甘宁安慰苏飞一番。至此,潘忠正式归降甘宁,苏飞感念甘宁大恩,亦是拜入甘宁帐下!

而在甘宁劝降韩忠之后,蔡瑁得知消息后便不淡定了,忙唤来亲信张允,二人一番商议密谋之后,却是领大军兵围潘忠水寨,同时秘密上书相阁,并言明甘宁通敌。

襄阳城中首相田丰先后接到蔡瑁两封书信,第一封乃是蔡瑁叙述了生擒贼首王庆的过程,田丰看后大喜,随即传阅给了相阁其他人,只是第二封书信却是使得田丰面露怒色,这大喜大怒之下众人不免对田丰手中书信更加好奇了起来!

田丰闭目片刻后便将手中书信递给了一旁的沮授,沮授看后充满疑惑,此时王庆兵败如山倒,已然成不了气候,以甘宁的智勇和张角对其的信任,其如何会做出这般不智之事?

看着沮授疑惑的表情,田丰叹息一声说道:“先有张曼成、黄祖争功,这甘宁一事怕是襄河水军权利之争,此时你我恐怕做不了主!”

沮授听后同样感叹,一时为难道:“若无应对之策,恐二人刀兵相向,蔡瑁乃荆州本土世家又是家族族长,尔甘宁虽是出生豪强身世不及蔡瑁,可其在军中威望实乃年轻一辈之翘楚,此事怕是需要八百里加急请主公定夺!”

荀攸紧随其后说道:“如今主公远在巴郡,为王庆之乱做着善后工作,若是请示主公,一来一回便是数日,数日之后恐二人之间已在生变故!”

就在众人犯难之际,一向坐壁观山的荀彧难得开口建议道:“可另派良将,暂待二人之职,待天公将军回返让二人当面对质,届时如何处置二人,自由天公将军做主!”

田丰思虑片刻看向荀彧问道:“襄河水军乃重中之重,不知友若可有人选?”

荀彧却是纠结片刻,终是心中叹息一声回道:“并无!”其实荀彧心中是有合适人选的,只可惜荀彧此刻依旧对汉室抱有着一丝幻想,即便张角治下百姓的生活富足远超汉室历朝历代,可忠君爱国却是刻在了荀彧的心中!

田丰见荀彧不愿多说,便转而看向沮授、荀攸二人,沮授出声说道:“鲁子敬为人方严,出生富家却生活俭朴,且治军有方,又勤于学,虽在军阵,却手不释卷,善谈论,能属文辞,深谋远虑,有过人之明,其一身实力虽只是三流武将,然其一身智谋却非一般尚武之人可比,可暂代襄河水军大都督一职!”

右相钟繇此刻却是开口道:“既是一军之主,岂能以三流武将之身代之?军中将士如何信服?前科举榜眼李严文武双全,文可治理地方,武有一流之境,可为襄河水军大都督!”

田丰听到李严二字后便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喜之色,只因张角暗中设立了一处检察院,而检察院的存在朝中文武只有首相田丰以及刑部尚书蒯良知道。而李严作为首届科举榜眼,已然也受到了极大的关注,检察院中便有一封关于李严的秘折,其上写有李严性情孤傲,自视甚高,难以与人相处,担任郡守期间大肆扩建府邸,从而满足一己之私,迁移郡治官邸一事,全郡官员持反对态度任不能动摇其意,在田丰眼中其并不看好李严,甚至是在压制李严的成长,因为在田丰的眼中李严若是成了气候,将来必会成为权臣甚至奸臣!

一向沉默寡言的蒯良,仿佛知道田丰所想一般对着钟繇说道:“李严虽文武双全,然其性情孤傲,自视甚高,若为一军之主,恐生大祸。”

见蒯良如此说李严,钟繇却是面露不悦之色,却是李严曾经拜访过身为首相的田丰,不过被田丰拒之门外,于是李严改投钟繇,如今却是钟繇派系中的中坚力量,见蒯良如此评价李严,钟繇自然心中不悦,于是不善的向着蒯良问道:“李严既是如此不堪,不知蒯尚书可有人选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