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承的嘴角送出一丝苦笑,说道:“就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不得不和你拼命哩。”
言罢,他擎出湛卢,手起剑落,便见一道凌厉的火焰从湛卢中射出,直接朝着豫让的前胸疾射而去。
豫让毫无避让之意,那对虎目异光亮起,手上同时幻出一片剑芒,朝虞江承的湛卢迎上去,敏锐至极且精妙老练。
“嘭!”
火焰就像是软绵的丝绸被轻松破开,洒落的细小炎苗在岩壁上跳动,劈啪作响。
豫让继续追击,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道:“江承,就这点伎俩还不足以塞我的牙缝的。看招。”他凶悍的性子显露得一览无余。
虞江承没有丝毫惧怕之意,手里的湛卢画出片片剑花,无比精妙绝伦地朝着豫让罩去。他这剑法舞得有模有样,和方不惑的“蝶影剑诀”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唯一欠缺的是火候和锋芒。
“铛。。。”两人相互交换了数十招,每一次交手,虞江承务必要与对方保持足够的距离,再加上湛卢的特性做掩护,两人竟然一时分不出胜负。
豫让想不到虞江承在劣势的情况下,还能做到如此淡定,从容应对,心中生出一丝好战之意,顷刻间舞出漫天的剑气剑影,像是熟悉虞江承闪避的方向和位置,如数地在他的落脚点笼罩过去。
虞江承反应亦是一等一的敏捷,凌空的当儿瞬间改变下一步的动作,最令豫让难以捉摸的是他诡异的身法,使得他在剑芒之中能够全身而退。
虞江承知道在实力上豫让占尽上风,只有避让其锋芒,且战且退,揪准时机,才能牵引反攻,以达到一击成功的目的。
豫让的攻势再一次从虞江承的后方袭来。
“铛!”
虞江承手里的湛卢狠狠地斜挑豫让锋锐的一剑,旋又一个横移,贴着豫让的身躯滑到他的身旁,迅疾无匹地击出凌厉的一拳扫在豫让的左肩。
本以为这一拳能够给予豫让一次重创,岂料他的身体左右迅捷地晃动几下,轻易避开虞江承凌冽的攻势,紧接着左肩朝着虞江承的身躯架去。
“当!”
虞江承整个人被震得横跌出去,胸骨折裂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个洞穴内回荡。
“啊。。。”伤口处一阵火辣剧痛,痛楚瞬间弥漫全身,虞江承单手捂着伤口,一个踉跄,后背紧紧地贴在岩壁上,大叫道:“老怪物,你下手太狠了吧?咳。。。咳。。。”
豫让笑嘻嘻地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想对我使阴招,未免太轻视我的了吧?嘿,只是断几根骨头,还死不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击倒我,不然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虞江承举起湛卢,佯怒说道:“你别欺人太甚。”
豫让顿了顿,笑道:“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觉得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吗?”言罢,再一次闪电疾射而来。
虞江承面色冷峻,紧握着湛卢的那只手臂青筋直冒,显然是将自身的状态提升到了巅峰,湛卢劈出的无数道剑芒像是狂涛巨浪一般向豫让冲击而去。
“轰。。。”
一连串金铁交鸣的声音在豫让和虞江承之间响起,强烈的气浪吹得两人的衣衫飒飒作响,前者一开始还是从容面对,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原来虞江承劈出的剑气一道比一道猛烈,最令他难以捉摸的是虞江承出剑的角度千变万化,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虞江承在困境中无意间施展出凌冽无匹的剑法,豫让的战意瞬间就被提了起来,放手反击。
虞江承下手没有丝毫容情,大吼一声,剑芒变得更加凌冽,速度也变得更加迅捷。只见剑气剑影如同百手千叶在半空中飞舞,将豫让团团围住夹攻。他知道给豫让一丝喘息的机会,就会前功尽弃了。
豫让哪是等闲之辈,厉啸一声,置身于剑影之下,左右横劈,杀得性起,骨子的那点凶悍一一发挥得淋漓尽致,从半空中杀到地面,又从地面杀回半空中,渐渐地将虞江承的势头给压了下来。他顶着剑气朝着虞江承游走过去,突然怪叫一声:“小心了,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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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提醒让虞江承猛然觉察到自己不知不觉被豫让逼到了死角,他用余光向四周瞄去,能够脱身的退路都已经被豫让封的死死的,心中一寒,知道眼下只有拼死一搏的机会,想到这里,立刻身形化作一道长虹,迅疾无匹地疾射向豫让,大有不死不休的气魄。
下一刻,虞江承便已到了豫让身前,刹那间湛卢爆发出惊涛骇浪般的气焰罩了过去,看这个势头,竟然有要把豫让劈成碎片的冲劲。
豫让冷笑一声,避开锋芒,硬生生地横移到虞江承的左侧,随后在虞江承诧异的眼神中贴着他的身躯往后方飘去。就在豫让与虞江承擦身而过之时,前者反手推了虞江承一把,看似简单的一招,就打得虞江承猝不及防。
只听闷哼一声,虞江承往后跌落到地上,刚才伤及到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如同水柱般喷涌而出,这是虞江承首次受到如此重的伤势,强烈的痛楚令他几度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