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是怎么来到玉尘宫的,最好能查问清楚。

仙尊一向深居简出,与世隔绝,不知现在的小仙有多滑头。问清楚既是为他好,亦是为了避免这小仙是受人指派故意来玉尘宫扰仙尊清修。

可他话未问出口便再一次被同伴及时拦住,两人端着仙人风姿朝她露出官方的颔首微笑,尔后退出了后殿。

至于两人背后会不会非议什么,与她无关,无心打听。

“怎么又成侍琴了?”仙尊面向内庭,含讥带诮道,“不是配不上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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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职侍琴,有什么配不配的?”不配成为她的名字而已,不冲突。桑月不惯跪坐,索性直接坐下来,“这玉露羹是阿吉刚做好的,您快趁热吃。”

吃点热乎的和甜丝丝的,等他心情好一点了自己再问或许能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

“你这道行是越修越低了,”仙尊长叹,收回目光落在玉露羹上,伸手端起慢悠悠地舀起一小勺抿了一口,“连这羹是冷是热都看不出来。”

或许他刚才应该让那俩把她带回霄京,好好培训一番再给他送回来,省得他操心。

桑月听罢一愣,旋即恍然大悟。

冰玉髓、极寒泉,且仙尊是来自雪域的大妖,怎么可能吃热乎的东西?那是冒着冷气。话说,她刚刚喝了一盏热乎的,突然想知道冒冷气儿的羹是啥滋味。

“说罢,到底何事能让你卑躬屈膝跪得这么爽脆?”简直是滑跪,完全不带半点停顿。

于是,桑月问出自己的疑问。

至于仙尊和俩侍者跑去窥视她跟箜篌打架一事,不提也罢。她侍琴,这种场面以后只多不少,习惯了就好。

“我也是偶遇,只知它原身是一道仙灵。犯了错,自毁仙躯甘为器。”仙人不纵口欲,所以玉露羹就几口的量,仙尊三两下喝完,“至于怎样才能让它响,你可以跟它好好商量。

又或者早晚一跪一炷香,指不定哪天它就心软了。”

桑月:“……”

忽而想起老家某部电影里的一句台词: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