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意无意地把玉尘宫和霄京切割开来,削减给玉尘宫的福利便顺理成章。

如今宫里添了新人,还是主上亲自带回来的,这身份地位岂是霄京那群鼠目寸光的仙人能相提并论的?

自己跟菏羽算是仙域的老面孔了,日常的一些不愉快不宜由他俩去闹。可阿桑不同,小仙子嘛,任性娇憨是理所当然的,期待她掀翻霄京的热闹场景~。

由他俩在暗处保驾护航,谁敢制裁她,他俩便趁机制裁谁。云宫若有意为难,届时便可请主上出面主持公道。

有些事,就要找个由头摆到明面上才能得到公正的对待。

“入册就不必了,”仙尊哪会看不出自家侍者的心思,微哼,扔给他一道幻影,“这是宫牌,你拿去霄京入册。以后谁欺负佩戴我宫牌的小仙,打死了事。”

啥?!宫牌?

孟吉备受打击地接过幻影,看着里边的宫牌成品样式,无法接受自己被区别对待:

“主上未免太偏心了,我跟菏羽追随主上没一千也有几百年,今儿还是头一回见到有宫牌!知道您关心阿桑,可主上就丝毫不担心我跟菏羽也会被欺负?”

突然觉得,这些年受外人排挤和白眼的憋屈,远不及这一刻被自家主子的无视来得委屈。

“那是你们应得的,”下属的悲呼呐喊,仙尊无动于衷,“想想你俩这些年抽死他们多少位仙友,没当面撕破脸已经够给我面子。”

他虽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宫里就俩仙侍,整天在东偏殿叽叽歪歪瞎埋怨,他听得见。

懒得理而已,俩侍者都是一鞭能把仙人抽回往生前的形态,居然被霄京那些势利眼明里暗里排挤,怪得了谁?怪他俩已被仙域的规条驯化,磨平了棱角。

心里有诸多顾忌,做事缩手缩脚的,故而被人家有机可乘。

“敢怂恿她去跟霄京那些人对上,我剥了你们的皮。”端正坐了半天,累了,仙尊搁下茶盏闭上双眼。

生怕打扰主上歇息,打趣的话暂告一段落,孟吉连忙禀告:

“霄京来人说,八方域界边境急需调派人手前去布防。说要提防魔息潜入,让我俩去应卯助阵,有空的时候到边境巡一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