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洒了杯中酒,道:“原本就是杯中之物,或洒或喝,全由主人做主,何时轮得到阿猫阿狗叫嚣。”
向梨心下一紧,心想:难道朝廷说要收回三州,并不是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而是势在必行?向梨面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反而哈哈大笑。
阿秋拔出刀比在了他的脖子上,喝骂道:“圣上面前,如此放肆。”
向梨不敢笑了,怒目瞪着阿秋,“圣上未发话,你倒是动了,看来眼里没有圣上。”
阿秋哪里忍得了这话,手上长剑一挥,向梨的一缕发丝被割了下来。
向梨吓了一大跳,对着阿秋骂道:“莽夫,莽夫,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况且我们带着诚意求和,将军何故如此侮辱人,圣上,难道你要放任底下的人如此不讲理吗?”
沈青云冷哼一声,道:“告诉狗主人,昌原乃朝廷疆土,尔等造反,株连九族,要是从现在开始,他交出昌原,主动向朝廷请罪,或免一死。”
向梨大声道:“圣上,纵使朝廷有二十万大军,昌原和武州,巴州,亦有五十万大军,两军开战,生灵涂炭,若大真知晓,必定南下而攻,这局面难道是朝廷想看见的?”
沈青云不想把战事拖的太长,就是这个原因,虽然与大真对战中取了很多次胜利,大真兵马肥壮,将士勇猛,真打起来大安不见得讨得了好处。
向梨继续道:“黄巾道教众无数,兵力强盛,还有大河横亘,真要逼急了,狗急还知道跳墙,如此两败俱伤,岂不是便宜了敌人。”
鲁廷凉诧异,没想到贼子中,还有这种看透局面的人,之前他想进言让两方止戈,就是怕大真那边趁虚而入,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沈青云站了起来,道:“那又如何,朝廷百万雄师,北抗大真,南下灭贼,黄巾道不过区区一群乌合之众,搞一些装神弄鬼的把戏欺骗百姓,你们还妄想搅动风云,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
向梨也来了气,问道:“如此,就是不肯答应止戈了?”
“造反叛贼,人人得而诛之。”
向梨哼了一声,甩袖便准备离开,然而,他根本离开不了,阿秋已经拦住了去路。
“你们、你们要杀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