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超一直在等着张富来询问他,因为他可以向他炫耀了!
索超先是拍了拍胸脯,然后一脸骄傲说道:“太子你还能不相信我吗?我老索办事你放心!”张富懒得跟他贫嘴:“少废话,快点说正事!”
索超这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从去年开始到上个月,总共招募了六千名的水性好的勇士,从中选拔出了五千位体格健硕之人担任水军,其他人等负责做斥候或者一些后勤部队。”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现在这五千水军已经初具规模,可以在战船上进行射箭、搏杀等作战。只不过我们的战船较少,恐怕这五千水军中只有少部分可以登船作战,甚是可惜!”
张富道:“战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过不了几日就会有人送来一份大礼!这五千人甚至再加五千人也可以全部容纳得下!”
索超闻言,大喜过望:“这可就太好了,只要有足够的战船,我有信心带人纵横江海!”
“听你描述,你的训练也初具效果,若在战场上能发挥出来,我就给你记一功!”张富说道。
索超摸了摸头说:“太子啊,说来惭愧,我只是教导这些新兵怎么拉弓射箭,怎么排列阵型,关于水上的东西可不是我教的!”“哦?那是何人所教导?”
“在我这批招募的士卒里有一位水性特别出彩,他可以在水下憋气数个时辰不用换气的,而且在水中游速飞快,一溜烟地就没影了。”索超生动形象地为张富描述着。
张富已经猜到了七八,但还是好奇问道:“竟有如此奇人?他叫什么名字?”“姓张名顺,人送外号浪里白条,他还有个哥哥,叫张横,擅长划船掌舵,这兄弟二人可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水性好!”
“好,待过两日,我便要亲自去看看这等人才,你且正常操练,过不了多久,我们的礼物就该到了!”
又过了几日,江面渡口传来消息,有一大批战船从荆州逆流而上,已经快要到达江州了。终于,等到了刘表的消息,这份大礼物到了。张富立刻喊上李存孝、花荣、法正这些不管去哪里都要随身带着的重臣,一起前往江州港口去领略一下荆州战船的风采。
“对了,把伊大人也带上。”张富临出发前嘱咐冯保,让他也去喊上伊籍一块观摩。
这伊籍在成都住了足足半个月才等到戴宗返回的消息,听到刘表答应了蜀国的要求,伊籍也算是终于松了口气,他真的很怕刘表一怒之下,拒绝蜀国的要求,那么身陷蜀国的他可就要倒霉了。
然后,他便请求张鲁放他回去,可负责接待他的阎圃总以各种理由推脱,今天带着他逛花灯,明天带着他赏夜市,去东边喝酒,去西边吃饭,反正是只字不提放他回去的事情。
在伊籍再三催促下,阎圃才摊牌:“伊大人啊,不是我不放你回去,是只怕刘荆州耍花招呀。你不想想,千条战船,一路上我们也没专人叮嘱运输,若是到了江州,忽然少了个几百条,你让我如何交差呢?”
“所以,只能再委屈你几天,待战船送到江州后,我们一起清点完成后,就立刻送你回荆州,你看如何?”伊籍听完此话,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还能拒绝不成?在人屋檐下,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没有办法的。
好在,没过几天,伊籍就等到了张富要亲自领兵驰援荆州的消息,而且一并将他也带上,一起前往江州。伊籍这可大喜,心想终于可以离开成都了。
所以这一路上,他心情大好,张富经常问他些荆州民俗风气、奇闻异事,他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是通过和这位蜀国太子的交谈,伊籍才明白这位太子为何有如此威望,为何张鲁能从一郡太守走到今天……
张富一行人来到江边,还没走近,只远远瞧去,便看见偌大的江面上停放了无数战船,这些战船或大或小,或长或宽,在江面上排列地整整齐齐,举目望去,这队形根本看不到头……
看着这些各型各色、有威武雄壮的楼船、轻巧结实的艨冲、宽大厚重的大舡等船只布满了江面,都快要将河水给遮挡严实了,看到这个场景的张富不由得感叹:刘表的水师不愧是天下第一,随随便便送给我的战船都比我们整个蜀国的要多,我蜀国何时才能有如此舸舰迷津、旌旗蔽空之景呢?
这次是由伊籍先行说道:“太子殿下谬赞了,我荆州虽然不像西凉那样盛产战马、也不像河北人口粮草发达。但水军和战船应该是在全天下都排得上号的。”
“既然如此,刘荆州咋不多送点来呢!”“额,这……”张富说话完全没有一个一国太子的样子,伊籍只是夸赞一下自己,就被张富这句话呛得说不出话来了。
“呵呵,伊大人还少说了一点,荆州人杰地灵,可不止有战船,还有诸多人才!”法正笑呵呵地来打圆场。伊籍这才从尴尬中缓过来道:“天府益州也是人才辈出,风流天下呀!”
古代人说话就是这样,你夸我一句,我夸你一句,我自谦一下,你自夸一声。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江边港口处,首先映入张富眼帘的就是一个高大的楼船,高十余丈,还是几层楼样式的构造,长大概有几十米。张富看得痴迷,正想问这是什么船时,有一人向前来拜!
“小人金昊拜见太子殿下!”张富闻声低头望去,只见面前一人年纪不大,身着素衣,正半跪在地上向自己行礼!张富道:“你是何人?”“小人是刘荆州派遣过来为太子效力的工匠,平日里船上若有什么问题,我都可以负责修理。”
张富听到这里,可有些意外,没想到刘表还真派遣了船上的工匠前来,要知道这些有技术的人才可是极其稀有的,甚至比猛将、名臣都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