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随着李应一刀结果了吕璜威,战场上也发生动乱了,赵军都不敢相信自己将军被杀死了。而且严格意义上来说还不算是阵斩,是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人家飞刀杀死的,貌似这样说出去更丢人一些……
吕璜威本来带的人就不多,刚才交战还死伤一部分,现在留下来的赵军根本没有任何战意了,也都是比较慌乱了,现在也顾不得战斗了,都撒开腿往后阵中跑去了。这个时候将军都死了,再不跑就没命了,谁爱进攻谁进攻吧,谁跑得慢就当做留下来垫后的吧。
李应哈哈大笑着:“兄弟们,随我冲杀一阵,将这些不知死活的贼军都给剁了!”说罢,他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跑到最前方斩杀赵军,收割战功去了。
至于吕璜威的尸体自然有亲兵帮他去处理——这可是大功一件呢,肯定会好好对待的。顺便还要将他发射出去的飞刀给回收一下,毕竟现在是战时,飞刀这玩意锻造精巧,也算是上等兵器了,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锤炼出来的。
李应也是秉持着可持续发展的原则,能回收就回收,实在回收不了,如他刚才发出去的第一把刀,正面和战盔碰撞上,刀尖已经有些弯曲了,这种肯定是会影响手感和杀伤力的,只能当做材料给融了,再次锻造吧。
在对面的赵军其实也注意到这一幕了,张合一直在观察着战场,当他发现己方队伍突然败退,向后撤退时,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立刻大喊:“高览,吕璜威好像败了,你且带人掩杀一下,掩护将士们回来,切记不可冲太远!”
高览也发现了不对劲,没有犹豫,点了点头:“得令!”然后带着一二百人就出发了,想掩护己方这小几百人成功撤回。
徐达也当然在注视着整个战场,他看见赵军阵中又有人冲出来时,也是立刻下令:“鸣金收兵,既然已经斩杀了敌将,击破了赵军这次进攻,就已经完成任务了,让李应回来吧,没必要再追击了!”
话音刚落,身旁的传令兵就开始击打随军携带着的“钲”!这个钲是用金属铜制作成的一种乐器,形状似钟,颜色似金,敲打它会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古代出征打仗带的都是这玩意,形状大小可能略有不同罢了。所以我们也可以理解成鸣金收兵的“金”是指金属的声音,“鸣金”就是“鸣钲”。
李应也很听话,听到鸣金声音后,就摆了摆手,及时下令:“兄弟们,回去吧,穷寇莫追!”他今日已经有战功到手,而且还是大功一件,阵斩了赵军大将,也算是徐达这一路人马第一个达成此成就的将领了,此刻自然不用再追。
就这样,双方各自战罢,都回到了阵中,这一日上午的战斗才算告一段落。从武松天不亮就率军突袭投石车开始,一直鏖战到如今正午时分,太阳当空。这一战陆陆续续算是打了三场局部小战斗,确实比较焦灼。
至于战况,很快也就统计出来了:
“徐将军,今日晌午一战,武松兄弟所率部八百余人,伤亡超过一半,回来的也就刚刚三百人,还有一部分带伤,武松更是身负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不过不负使命,烧毁了赵军一辆投石车,算是为我军减轻了不少压力!”
“鲁智深兄弟带了四百人上去接应,损伤一百余人;李应在阵前和赵军的一战,应该是战果最好的一部,我们只伤亡不到百人,阵斩赵军大将吕璜威,杀伤赵军不下二百余人,整体来说,今日和赵军算是平分秋色,各有胜负!”
在徐达帅帐中,众将吃完饭后就来到这里,各自坐定后,参军吴用就汇报出来了刚刚统计好的战损情况。
徐达听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唉,战损情况都能接受,火烧了投石车,阵斩了吕璜威也算是有所收获。只是,武松兄弟重伤不醒,可是让我心如刀绞呀,没有了武松兄弟,我如少一臂膀呀!”
鲁智深听后,也是低着头不言语,他心情也不好,回来得知武松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时,他就一直在自责:若是自己能再跑快一些,是不是就可能救下武松兄弟!
李应也说道:“徐将军,我觉得快些将武松兄弟送回长安医治吧,那里不仅有无数安道全不少门生,更是什么药材都有,条件也比军中好太多,有助于武松兄弟恢复!”
徐达道:“你说的不错,我已经安排人了。只不过武松兄弟受伤太重,这途中赶路也不能太快,否则可能触动伤口,这一路上也挺艰难的……”徐达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了,众人又陷入了寂静。
吴用看大家心情沉闷,便主动说道:“对了,我和安神医曾经有些交情,倒是认识他的得意门生袁意,他就在长安坐镇,我可以修书一封,让他来带着草药和医者,前来这里接应,他们路上若是遇到武松,也能先行救治一番,再一起慢慢回到长安……”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呀!”鲁智深直接站起身来说道,还忍不住对着吴用一拜:“吴大人大义,洒家记在心里,此恩情必当报还!”“鲁达兄弟客气了,我们都是一家兄弟,怎说两家话呢?”
鲁智深确实是这样的,恩怨分明,忠肝义胆,甘愿为兄弟两肋插刀的真义士!
武松的事情处理完后,吴用又回头看向了徐达,还是问出了一个比较关键的话:“徐将军,我们修建的工事已经所剩不多了,估计要不了两天就该和赵军短兵相接了。下一步,我们又该如何是好呢?”
徐达苦笑了一声:“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坚持守吧,工事没了,就和敌人短兵相接,这里守不住,就往后撤,总归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太子那边,应该快有结果了……”
众人颔首,皆不再言语了。他们都知道自己这边是最为危险的,也是面对进攻压力最大的。但是他们没有一人惧怕,皆表情坚定,恨不得和赵军决一死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