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我如此开门见山的问他,他依旧冷静,依旧溅不起半分情绪。
只是问我:“所以你不跟我走,想在这里等死吗?他很快就会到了。”
“我不跟你走,你会尊重我的选择吗?”我反问他道。
不是我不信他,而是在恢复记忆前,知晓所有的恩怨前,所有来自南疆的人,我都不可能相信。
也不知是我的态度强硬,还是我眼里的倔强,刺激到了他的神经。
他那淡漠的眼神中,忽然闪过一抹危险的怒意,声音更是低了几度不止。
“你会跟我走的,你只能跟我走。”
“云漠离,我们拜过堂,你为什么始终都不肯信我半分?”
信这个字,写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一切的信任,都要有事先的基础,别说是突然出现的千羡景了。
哪怕是明面上,已经死了一百多年的涂山娘娘,我这一世的亲娘,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也不一定会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