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说我很干净，无论是灵魂，还是身心。

但其实，她也一样。

她虽是从那扇青铜门后，来到这个世上，但她与沉镜分家后，支起了万经阁，本是可以良善的做人，好好的生活，不去置理那些事事，她还是去了。

她念及旧情，不想要沉镜的性命，一直无法做出决定，在得知我“杀”了沉镜之后，她却也没有为难我，还是帮了我。

以至于到了后世，我转生之后，因为轮回镜的关系，她不能主动找上我，却还是在两个关键时刻，帮了我大忙，还帮我保留了一千多年的记忆。

甚至是在见到我和千羡景等人，一同前来找她之时，她依旧选择不动声色的帮忙。

有些时候，我觉得她，比我更适合做神族的玄女，南疆的圣女。

毕竟她的内心，比我更纯粹，更无私，而我更自私，更愿意想着自己一点。

在进入轮回镜，等待轮回的这一千多年里，身为南疆圣女这一世，无数阴暗的画面，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脑海中重演。

我忽然明白了，离镜为什么说，通过这里投胎，会不记得前尘往事了……

那是因为，痛苦的记忆，在这一千多年里，一次又一次的被加深，若是轮回，还能记得，又怎能算是真正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