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我怎么想。值班人员还是依足了规矩而来,跟我同进囚室的,还有两名武警和一名警察(兼着法医的职能)。
多了三个警察,并没有妨碍我和鲍明的闲聊。
鲍明对于我的敬业啧啧称赞,认为这么晚还惦念着他。令他着实感动,我也直言不讳,将我内心中的担忧和恐惧告诉了他,我不想在这方面去骗人家的人情。
他听完我的表述。不但没有生气,还非常的佩服我。不断赞扬我这人实在,我也不想在这事上和他虚情客套。“赤裸裸”的问着他:“晚上真的有另一个世界的朋友来找你玩?你确定不是在做梦?不是幻觉?”
鲍明没有恼我不信任他,而是很有把握的对我说道:“我相信你应该看过监控了,那监控里发生的东西,代表了一切。”
对于鲍明这种“未卜先知”的“技能”,我不曾怀疑,因为他作为一个死囚,连第二看守所的整体格局都了如指掌,更何况那些视频里的监控呢?于是我直言问道:“你对多出的那一个警察是怎么个意见?”
鲍明用不太信任的眼神看了看我,随后问我道:“你能相信我说的?”
对于鲍明这样的反问,我犹豫了一下,而后说道:“我相信事实。”
鲍明点了点头,看了看我后方的三位警察,随后说道:“你能把你的耳朵凑上前来吗?我不想让他们知道。”
他这么一说,还没等我的表态,就被那三名警察给厉声阻止,根据规则,是不能有这样的行为的。
鲍明点了点头说道:“行,我尊重你们的规则,那我向政府要纸笔写遗言可以吗?”
这个要求不仅不过分,而且非常符合规则,死刑犯有这样的权利。
一警察拿来了纸和笔,开始认认真真的写起了“遗嘱”,写到“不会”的地方,会拿着纸过来咨询我,“蒋医生,这个字你看怎么写?”
然后我看到了他纸上写的内容:
之所以多一名警察,是因为这里死过一名警察,亡魂不得安息,死后仍旧对这里“念念不忘”。
鲍明的学识有限,错字别字很多,字也写的歪歪扭扭,上面的这句话,是我加以提炼总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