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即站了起来,拿出身边的清凉油(这东西,每一个法医都会备着,以防各种恶臭造成晕厥,但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轻易使用的,因为使用这过后会影响对现场的嗅觉灵敏度。),摘下口罩,在人中处抹了一抹,在清凉油的“刺激”下,顿时清醒了很多。
于是,调整了一下心态,继续先期的取证工作。
由于该案子的性质,只要以死者身上的伤为主要衡量依据,因此,一般性的,周边的物证取证就显得相对次要一点。所以,先期的取证工作进行的还是比较快的。等我取证完毕后,就通知了门外守候的民警,将王桂芬的尸体运往尸检室,做进一步的尸检。
离开王桂芬的家,我刚坐进车子,旁边的司机看着我,来了一句很无厘头的话道:“怎么?被人骚扰了?”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司机,问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你这背上的手印怎么来的?”司机耸着肩问道:
“手印?没人碰我呀,哪来的手印?”我不相信的回答道:
“不信,你自己看!”司机说道:
我见司机不像是在开玩笑,连忙脱下警服一看,果真,一白白的右手手印在黑色的警服上特别的显眼。
我感觉不妙,连忙下车,见运尸车还没有开启,我拦了下来,然后我一边爬上了运尸车,一边戴上手套,然后打开包着王桂芬尸体的包裹,拿起王桂芬的右手一看,只见她的右手上有很明显的白灰,这白灰哪里来的?
这时我细细一想,连忙又折返到王桂芬的家里,看到通往二楼的狭窄楼梯的两边,是脱了墙漆的墙壁,随手一抹,手上都是白白的墙灰,根据我的经验判断,王桂芬手上的白色物体就是这墙壁上的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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