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行眼底漆黑渐深。

张素说，“我就是想买枪。不为别的，只是想预备着防身用。可我没有渠道，也找不到愿意卖给我的人。但你可以！昨晚，那几个人，就是死在你装了消音器的枪下。对不对？”

“没错。”魏知行也如她一般坦白，“我确实能找到买卖这些违禁品的人。但我不能随便购置，还请张小姐明白我的底线。”

分明上一刻还喊自己素素，一句话的事，就又唤人张小姐。

张素还真有点无语起来。

“你想什么呢？昨天你也看到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现在钱也全部给你公司了。我就算控股你们云和，买来的那些枪械，我也没办法支配啊！若是我有什么坏心思，你们，你们中随便一个，都能捏死我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再说了，我给你们配置武装装备，求的不过是你们保护我。昨晚那样的事，我真的害怕极了……”

说着说着，张素的小脸就开始委屈的皱起来。

魏知行瞬间觉得自己对张素太过严厉。

生硬的抬手触摸张素的头。

“对，对不起。是我想太多，你别难过。呃，我，我跟你道歉。”

张素顺势顶着一双含泪的眸子，小狗一般抬眼看他。

那刻，魏知行只感觉自己心都快化了。

眼看着魏知行逐渐破防，张素不免在心底嘀咕。

‘看来偶尔学学示弱这招，也是很好用的嘛！’

之后，在张素的授意下，魏知行的确用那笔巨款，联系了H市的军火商方蓓花。

晚上，张素把自己锁在公寓里。

她反复在录屏的监控里观看肖音音的口型。

因为是小声念叨，她的监控收录不到肖音音的声音。

即便肖音音的一些行为，早已经预示着不简单和反常理。

但张素还是想要求证更真实直接的证据。

终于，她在一次次口型模拟下，推演出肖音音说的话。

‘空间是我的，空间是我的！’

‘不要再当性奴，我不要！空间，空间啊呜呜呜，空间呢？’

张素暂停屏幕上的画面。

感觉自己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都是戛然而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