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沉默就是他对恒城队伍最大的善意了。
游队长冷哼道:“诸位,我游某人一个唾沫一个钉,既然有协议,绝不反悔。不过,诸位也不必这么咄咄逼人吧?就算刺探军情,总要给我们一些准备时间,难道诸位要我们毫无准备之下,现在就出发?”
黄鹤壁淡淡点头:“自然不会现在就让你们出发,做一些准备也是应当的。你们需要什么装备补给,都可以跟我们沟通。西陲大区作为东道主,会尽全力满足各位的装备要求。”
黄鹤壁也说得十分客气,他作为东道主,不想得罪任何一方。哪怕恒城是失败的一方。他同样不愿意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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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这游队长是杨向春的侄子,就算只是普通关系,黄鹤壁也不可能得罪他。
去刺探军情,还得指望人家尽心一点,别去随随便便走一趟摸鱼。
可是星城这边,江跃却很较真:“诸位仲裁大人,口说无凭。他们要准备一下,合情合理。但是具体准备多久,具体什么时候出发,有什么计划,大约什么时候返回,总得有个说法吧?不然他们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哄骗大伙。咱星城这一战,岂不是白打了?”
作为赢家,江跃当然有资格提要求,更何况提的要求合情合理。
便连周围围观观众,也都纷纷出声支援。
“我觉得人家江队长说的有道理。愿赌服输,输了就得认真履行。可不能糊弄人。”
“就是,我听说,人家星城一开始根本不想赌斗的,恒城咄咄逼人非要拉人家下水,还提各种要求。现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可不许耍赖。”
“必须给个明确的说法。要我说,还得有人监督他们。不能让他们耍滑头。”
什么叫痛打落水狗?
这会儿的阵势,就有点像痛打落水狗。
黄鹤壁有些为难,他朝周远航那边瞥了一眼。显然是要征求周远航的意思,最关键的是中南大区杨向春的意思。
毕竟,中南大区此行真正的话事人,是杨向春。
黄鹤壁也不想就此把中南大区的队伍给得罪死了。
周远航心里其实也直骂娘。
要不是杨向春跟小孩似的搞个人恩怨,哪会有现在这种局面出现?堂堂一个大区领导,带队首脑,竟撺掇队伍内讧,周远航真不知道杨向春的脑回路是怎么排布的。
可这种抱怨,也只能放在肚子里想。
面上还是毕恭毕敬,小心翼翼问道:“杨主任,这个局面,可真有点扎手了。您是带队领导,要不,您给他们两家缓和缓和?这个事,也不是非得闹到势同水火嘛!”
周远航只能挑好听的讲。
杨向春不想赖账?
他当然想赖账。
可这么多人盯着,他能替恒城把账赖掉吗?但凡开这个口,他势必成为全场的笑话,而且也会彻底失去中南大区各支队伍的尊重。
因此,即便心头恼怒之极,面上还得显得很大度。
“周主任,演武切磋,是他们两方自行敲定的赌注。我跟你们一样,也就是个中间人。不过既然周主任开口了,我可以调解一下。至于……”
他正惺惺作态着呢,星城队伍那边,江跃淡淡道:“杨主任,要是赌斗之前,您出面调解,我一定顾全大局。不过,赌斗结束,这个时候如果调解,当做什么事没发生。我们星城这边就算受点委屈,我看在场观众也不会答应。不明事理的人,只怕难免会胡思乱想,是不是恒城队伍得到了杨主任的特殊照顾,有免死金牌?”
调解?
你以为我会给你开口的机会?
流血冲突已经发生,双方在擂台上生死搏斗之后,你跟我说调解?别说你只是一个带队的领导,就算是中南大区总督,也不能这么不要脸。
杨向春知道星城这边都是刺头,可万万想不到,在大庭广众下,江跃竟这么不给面子。
那名郑姓副手怒斥:“江跃,注意你的言辞。无论如何你是中南大区的一份子,你不顾全大局也就罢了。难道想让全国人看咱们中南大区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