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月的父母来了,在手术室门口呼天抢地。

宋瑜心跳晃晃荡荡得提起来,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手术室门口。

宋庆满夫妻也紧紧盯着,生怕沈见月真死在手术室里面了。

相反的是当初叫嚣着要让宋家付出代价的闻家,一个都没来,看着是相当的讽刺。

宋瑜手心被人塞了一个保温杯。

她垂头一看,显然是周庭南的专属保温杯,抬头朝着男人那侧看去。

周庭南无声和她对视半刻。

宋瑜不自在的移开目光,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小口。

水是温热的。

一口下去,既解渴又解了心中的恐慌。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她和周庭南等到深夜,里面的医生满脸疲惫出来,袖口、身上都是血迹,她目光扫过在场的人一圈,问道:“谁是沈见月的家属?”

沈见月父母急忙上前。

医生道:“病人的生命保下来了,但还是得在ICU住一夜观察情况,要是没问题,明天会转到普通病房。”

沈见月父母着急点头,“我、我们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去缴费?”

医生挥挥手。

沈见月父母去缴费机面前缴费,而宋庆满夫妻相互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两个都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只是一个是为了自己女儿平安,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脱罪。

宋瑜扫过两眼,低下头,手握紧保温杯。

一道阴影走到跟前。

周庭南道:“我送你回去。”

宋瑜怔愣,“可以走了吗?”

周庭南:“你爸妈在这,你就不用管了。”

宋瑜呐呐点了点头,和周庭南一并出了医院。

张秘书在楼下等着。

车沿光怪陆离的灯往外拉长模糊,宋瑜抬手把窗户摇下来,冰凉的夜风扑在脸上,那股心慌燥热的感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发闷。

周庭南侧头看她。

女人的长发随着夜风吹拂,她觉得冷,抬手裹了裹自己的衣服,眼尾发红,再抬眼看向他时,眼底是惴惴不安和后怕,愈发的楚楚可怜了起来。

说她胆子大,这会倒是胆子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