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答应道:
“我明白了,明天咱们再行动。”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付了酒钱后一起下楼,各自散去。
有诗为证:
饮散高楼便转身,杨雄怒气欲沾巾。
五更专等头陀过,准备钢刀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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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楼上喝完酒散去便转身离开,杨雄愤怒得几乎要泪湿衣巾。
在五更时分专门等着头陀经过,准备好钢刀想要杀人。
正当两人分开时,突然有四五个衙役跑来喊道:
“正在四处找你呢!”
“知府大人在花园里坐着,要你去陪他比试棍棒!快走,快走!”
杨雄无奈,只好对石秀说道:
“知府大人有令,我必须去应答。”
“兄弟,你先回家吧。”
石秀便自己回到家里,收拾了店铺,然后回作坊歇息去了。
且说杨雄被知府召去,在后花园中比试了几回棍法。
知府看了十分高兴,便叫人拿酒来,一连赏了他十大杯。
杨雄喝得尽兴后,众人各自散去。
随后,有人又邀杨雄去饮酒,直到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由众人搀扶着回家。
那妇人见杨雄喝醉了,便向众人道谢,随后和丫鬟迎儿一起搀扶着杨雄上楼。
楼上灯烛明亮,杨雄坐在床上,迎儿替他脱鞋,潘巧云为他解开头巾。
杨雄看着潘巧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
俗话说:
“酒后吐真言。”
他指着潘巧云破口大骂:
“你这贱人!下贱的女人!迟早我要了你的命!”
那妇人吓得不敢作声,只是顺从地服侍杨雄上床休息。
杨雄一边躺下,一边仍然咒骂不休:
“你这下贱的女人!”
“污秽的泼妇!竟敢像老虎嘴里夺食一般!”
“只要落到我手里,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那妇人不敢喘气,直到杨雄沉沉睡去。
等到五更天,杨雄酒醒了,口渴要水喝,那妇人便起身,舀了一碗水递给他。
这时,桌上的残灯还未熄灭。
杨雄喝了水,疑惑地问道:
“娘子,你昨晚一直没脱衣服睡觉吗?”
潘巧云答道:
“你昨晚喝得烂醉,怕你呕吐,我不敢脱衣,只能在床脚随便歇了一夜。”
杨雄又问道:
“我昨晚有没有说什么话?”
那妇人说道:
“你平日酒品很好,喝醉了就睡觉,昨晚也是如此,只是我心里有些不安。”
杨雄接着问道:
“这几日我还没和石秀兄弟一起喝酒,你今天在家里准备些好酒好菜,请他过来一起吃吧。”
那妇人听后没有回应,只是坐在床沿上,泪眼婆娑,不住地叹气。
杨雄疑惑地问道:
“娘子,我昨晚醉了,也没有惹你生气,你为何愁眉不展?”
那妇人仍然掩面不语,杨雄连问了几遍,她忽然掩面哭泣起来。
杨雄见状,干脆从床上拉起她,逼问她为何伤心。
那妇人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当年我父母把我嫁给王押司,本以为能安稳一生,没想到中途会被抛弃。”
“如今嫁给你,知道你是豪杰英雄,本以为能有依靠,谁知你竟不为我做主!”
杨雄听得糊涂了,忙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做主!”
那妇人又假惺惺地哭道:
“本来我不想说,但又怕你被他欺骗;可要是说出来,又怕你气坏了身子。”
杨雄急着问道:
“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假意推辞了一番,才说道: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动怒。”
“自从你认了石秀做兄弟,让他住在家里,起初他还规矩,后来却变得放肆。”
“每次见你不在家,他就对我言语轻薄,说什么:‘哥哥今天又不回来,嫂嫂一个人睡岂不是冷清?’”
“我一直不理睬他,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这且不提,昨日早晨,我在厨房洗脸,他突然从背后走来,趁四下无人,竟然伸手摸我的胸口,还问:‘嫂嫂,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立刻甩开他的手,心里气得要死,原本想当场揭发,但又怕邻居们知道后笑话,只能忍气吞声。”
“心想着等你回来告诉你,可谁知你昨晚喝得烂醉如泥,我又不敢说。”
“我恨不得吃了他!”
“你现在还问我为何烦恼?”
这妇人反而倒打一耙,将罪名栽在石秀身上,妄图借机除掉他。
有诗为证:
可怪潘姬太不良,偷情潜自入僧房。
弥缝翻害忠贞客,一片虚心假肚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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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诧异的是潘姬太不贤良,偷偷地私自进入僧房偷情。
想要弥补掩饰却反而陷害了忠贞的客人,满心都是虚假和坏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