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让你们两个知晓,如今包节级收了毛太公的钱财,必定要害你们性命。”
“你们两个打算怎么办?”
解珍说道:
“你不提起孙提辖就算了,既然你提到他,只求你帮忙捎个信。”
乐和问道:
“你让我把信捎给谁?”
解珍说道:
“我有个堂姐,嫁给了孙提辖的兄弟为妻,住在东门外十里牌那里。”
“她是我姑母的女儿,叫做母大虫顾大嫂,开着酒馆,家里还杀牛赌博。”
“我那姐姐厉害得很,二三十人近不了她身,姐夫孙新这般本事也比不过她。”
“只有那个姐姐和我们兄弟两个关系最好。”
“孙新、孙立的姑母,却是我母亲,所以他们两个又是我的姑舅哥哥。”
“恳请你悄悄给她捎个信,把我的事告知她,姐姐必定会来救我们。”
乐和听完,吩咐道:
“贤亲,你们两个暂且放宽心。”
乐和先去藏了些烧饼肉食带到牢里,开了牢门,拿给解珍、解宝吃了。
随后乐和找个借口,锁了牢门,让别的小狱卒看守着。
自己径直奔到东门外,往十里牌去。
远远看到一个酒馆,门前挂着牛羊等肉,后面屋里,一群人在那里赌博。
乐和看到酒馆里有一个妇人坐在柜台里面。
长得什么样呢?
只见:
眉毛粗眼睛大,脸胖腰粗。
头上插着别样的钗环,露出两只胳膊上时髦的钏镯。
红裙有六幅,如同五月的榴花;
翠色的衣领好几层,好似染就的三春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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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生气起来,提起井栏就打相公的头;
忽然心里着急,拿石碓敲翻庄客的腿。
生来就不会拿针线,正是山中的母大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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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眉毛很粗,眼睛很大,脸圆圆的,腰也粗粗的。
头上戴着别样的钗环,两只胳膊上露出时髦的钏镯。
她的红裙子有六幅,就像五月的榴花一样;
翠绿色的衣领有好几层,好像是染成的早春杨柳。
有时发起脾气来,提起井栏就打相公的头;
突然心里一急,拿起石碓就把庄客的腿砸翻。
她生来就不会做针线活,这就是山中的母大虫。
乐和快步走进顾大嫂的店铺,朝她行了个礼问道:
"这里是孙家吗?"
顾大嫂连忙应声:
"正是。”
“客官是要打酒还是切肉?”
“若要赌钱,里边请。"
乐和压低声音道:
"我是孙提辖夫人的弟弟乐和。"
顾大嫂顿时眼睛一亮:
"原来是乐和舅哥!”
“多年不见,您的眉眼和姐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快请里屋喝茶!"
两人在里间坐定,顾大嫂急切问道:
"早听说舅哥在州府当差,可惜家里杂事缠身,一直没机会拜访。”
“今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乐和神色凝重地说道:
"本不该贸然打扰,但今早牢里新押来两个好汉,虽然以前不曾与他俩相会,但也是久闻其名——一个叫两头蛇解珍,一个叫双尾蝎解宝......"
"那是我的两个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