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显然是这段时间吃得不错，这段时间的切实经历柳，也让他们渐渐信任了刚来时听到的话，以后能过上有吃有住还有工钱拿的日子。

柳南嘉对自己看到的景象很满意，就去找那个会造纸的人了，名叫李明。

按年纪柳南嘉其实可以喊他叔的，也是少数几个识字的人。

李明这段时间显然也是下了功夫了，拿出了好几张纸让柳南嘉他们查看。

都是他这几天做好的，几张纸里使用的原料不太相同，所以最终呈现的也不太一样。

柳南嘉在看到纸的瞬间，就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这硬纸的完成度很好啊，比她预想的要好不少。

这李明说自己只是做工的，是谦虚了吧？

而李明看柳南嘉看来看去不说话，正紧张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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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到了宋辰的问话：“你的造纸手艺不错啊，以前是在什么地方？”

李明老老实实地说了一个地名，连没问到的经历都说了。

和他们问过的很多人一样，还是因为战乱。

据他说的，以前他住的那个镇靠近北方与邻国的边界。

以前关系还好的时候，经常有贸易往来，那个镇的规模也渐渐扩大，比长宁县还要大些。

他就是从镇上造纸坊的学徒干起，勤勤恳恳干了有十几年了。

只是最近几年因为战乱越来越冷清，在去年城居然都被攻破了，当时整个镇都乱做一团，敌军毫无顾忌地抢掠财物，他就是被抢后趁乱逃出来的。

而剩下的那点钱财，在路上很快就用完了，最后才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一个成年的汉子，说起那时的事，还是忍不住眼眶通红。

曹婉莹听了也很唏嘘，“打仗的时候，最惨的还是老百姓啊。”

宋辰的表情则是更严肃了，李明说的那个地方他知道，居然已经被攻破了？

而这时柳南嘉也终于挑好了，把他们从沉重的氛围中解救了出来。

“你做得很好！我刚才感受了一下，感觉这张的厚度和硬度比较合适，但是纸的纹路按这张来，然后光滑度最好能再高一些，还有纸的颜色能再白一点吗？”

李明把柳南嘉的要求一一记下，但最后一项让他有些为难：“东家，想要纸的颜色白，就得在日头下面暴晒，时间越长就越白，咱们的时间怕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