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太孟浪了,自己下次说话必须得嘴上带点把门的,当初只和齐大哥说了地方得够宽敞,看来每个人对于宽敞的概念不一样。
故作镇定地四处走走看看,抬头看到屋顶上的龙门吊、轨道都还保存完好,远处大仓库的一角乱七八糟地堆了些木料、垃圾,看上去还有些桌椅板凳之类的家具。
突然就想起来了,在原来的记忆里,若干年后这里是一片神秘的别墅区,小区门口有军警站岗,出入的也都是挂了军牌或者是平A6的车辆。
心下就更怂了,这种地方可不是咱小老百姓能够涉足的。
党建国一路不说话,看到这里也觉得不靠谱:“我说老齐,你有没有理城更近的地方?这个地方鸟不拉屎,坐车到二环都得十站地,我要是把厨房挪过来,以后送货都是麻烦。”
齐宝华陪着笑:“党大哥,城里现在挤得跟个鸟笼子似的,鸟随便拉泡屎都能砸人脑袋上,哪儿去找那么宽绰的地方啊?倒是有些四合院面积够大,但现在有要求,那些老建筑里面不让动明火,电也不够使还得办增容,您想建厨房可够呛。”
党建国摇摇头:“这地方看着倒是够敞亮,就这一个仓库就能装下我三个厨房还得带拐弯,但估计想改造好,钱就花多了。”
也是哦,大库房的玻璃窗都有许多破损的地方,采光很好,阳光铺满了整个地面,但冷风嗖进来,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姚远信步向墙角走去,墙角堆的那一堆枝枝叉叉的破烂是整个场地唯一吸引人眼球的地方。
看得出来,那一堆木料是已经被人用剩下的边角料,有残破的房梁还有些房檩子,看得出来都是修缮房屋替换下来。旁边的家具也都是残破不堪,缺腿的桌椅都那样随意地摞在了一起。
姚远顺手捡起一条椅子腿,椅子腿入手温润,出乎意料的沉。
姚远好奇心一下子就起来了,借着阳光仔细端详手里的椅子腿,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然后狐疑地抬起头看向齐宝华:“齐哥?这椅子是什么木料的?我咋看着像是红木?”
齐宝华不以为然,用手一划拉那一大堆乱七八糟:“呵呵,没错,有点眼光啊,这椅子就是老红木,也就是红酸枝,算不上是顶级的木头,但也不错了。实话告诉你,这一堆都是好木头,大多数还是老的,可惜都已经残了,没用了。”
姚远差点被震了一个跟头:“我草,你们丫不带这么浪费的吧?残了也是红木家具,红酸枝的木头你们就这么堆在这儿?”
“残了可不是就没用了?没用的废物没人要,不堆在这儿堆哪?”齐宝华就奇怪。
然后姚远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老红木是北方叫法,又被成为红酸枝!这玩意仅次于黄花梨和紫檀木,是属于可遇不可求珍贵木头,说是价值连城可能夸张点,但普通人家里一个老红木擀面杖都能被当成传家宝,你们丫就这么随意地处理?
齐宝华完全不知道姚远在犯什么毛病,只当他是满不懂:“旁边仓库里更多,是当年区家具厂留下来的一堆破烂玩意,这些东西能用的我们都已经挑挑拣拣地用上了,剩下这堆不知道怎么处理,老师傅们也知道些硬木是好玩意舍不得扔,只能存在这儿等着它们生虫了。”
姚远挥了挥手中的椅子腿,感受着红酸枝的分量,然后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走,去看看那边还有些什么别的木头!”
齐宝华不禁哑然失笑:“远儿,没听你说过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