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徽打了声呵欠:“上千年玩这种斗蛐蛐,不累吗?”
阿涅塞作为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看穿了江徽的小心思:
“恐怕不是这个原因吧?”
江徽实话实说:“你们的蛐蛐都是我心仪的,这个结果,满意了吗?”
阿涅塞很不满意,游戏胜负它倒不在乎,主要是辛辛苦苦养出来的“账号”被盗了,它很难受。
“荒野很无聊,我们在树林里撕咬,打滚,为了角逐出一匹头狼。”
“在漫长的时间中,一直在继续,可我厌倦了,累了。”
“在扎罗眼里,大帝就应该在冰原上用它那光滑的肚皮滑行,这是大帝存在的意义。可是大帝却融入了人类中,好像过的还不错。”
江徽突发奇想:“我记得多利好像也来过叙拉古,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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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涅塞竟然笑了,像是回想起一些开心的事情:
“叙拉古有一个童话,说是粉毛怪物会在夜晚出现,这时人们为了吓退它,就打扮成狼的样子,它害怕狼。”
“后来,这就成了狂欢节的前身。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猜出来吧?”
江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无非是羊之主无聊了,来叙拉古和狼主们玩捉迷藏。
说白了就是“狼抓羊”,狼主们也是闲的蛋疼,竟然陪多利一起玩这个游戏。
城市里的鲁珀们不明就里,于是对怪像口口相传,逐渐衍生出了相关文艺作品,发展出了自己的节日。
“我捡到了子月,按理说,他应该成为我的獠牙,替我争夺头狼的位置。”
阿涅塞像是一位托付女儿的老父亲:
“野兽的獠牙不会笑,也不会瞪着眼睛瞧你,更不会问你一些奇怪的蠢问题。我觉得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但我更担心这样的日子会消失。”
“我尝试让子月摆脱本能,找到一种新的生活。既然大帝做得到,我没有理由不如它。”
阿涅塞还想说什么,但子月完全听不懂,根据她的生活习惯,听不懂就要问。
“阿涅塞,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要摆脱什么啊?”
阿涅塞想抚摸子月的小脑袋,但它没有手:
“摆脱嗜血,摆脱命运,你可以去罗德岛,我同意了。”
阿涅塞郑重地对江徽说道:“好好待她!”
不知道为什么,江徽的内心竟涌出了些许愧疚之情,她看不得这种煽情的场面,一是觉得烦,二是觉得假。
但这是江徽亲眼所见的,既不烦,亦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