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徽仍然迟迟没有出现。
江岳和爱国者犹如预料到这种情况一样,对此没有一分一毫的诧异。
爱国者太了解江徽这个姑娘了,对谁都笑嘻嘻的,只对江岳不苟言笑。
是她不爱自己的弟弟吗?不,她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爱江岳,正因如此,她才不会出现。
爱国者的提醒,博士的指责,江岳的倔强,她大概是理解了。
所以她选择冷眼旁观,经过漫长的和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的斗智斗勇,她终于明白了江岳的理想,也明白了自己的狭隘。
我允许你走上这条曲折的、坎坷的、结局还不一定光明的大道,但也允许你独自承担这份代价。
我保留了你向我求助的权力,但前提是,这份权力只是你自己在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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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认为我独断专行,你总认为我不了解你,现在我学会了放手,剩下的全看你自己了。
江徽一改往日的嘲笑,尊重了江岳的想法,同时也尊重了江岳通向死亡的结局。
抗争无一不是要付出鲜血的,你死了,我会难过,我会哭泣,我会哀伤。
但我唯独不会为你报仇。
枷锁已然解开,你随时可以大展宏图了。前路不知何往,只有与使命勾画。
江岳做了个自己最熟悉的起手式,他知道,姐姐在观察自己,观察这场战争。
“博士……我们要走吗?”阿米娅问道。
博士摇了摇头,将源石含在嘴里。
阿米娅的小手攥紧,不安地注视着这场整合运动的“内战”。
风在天空中呼啸,火在利刃上灼烧,江岳咬紧牙关,腿部微弓,时刻做好发力准备。
长枪如雷霆般在头顶砸下,爱国者没有留手,当江岳躲避后,原地留下了一个大坑。
借用土豆的话:恐怖如斯!
江岳找准时机,侧身发力,横架大刀于身前,试图去砍爱国者的手臂。
爱国者直挺挺地没有阻挡,而是硬吃了这一刀。
“咯嘣”一声,饱含源石技艺的刀刃竟被格开了一个口子,爱国者手臂上的铠甲被劈裂,但里面的并非血肉,而是源石结晶。
江岳来不及反应,又是一枪刺来,夹杂着破空之声。
他的左臂反而血流不止,但这只是轻轻擦到而已。
凯尔希意识到江岳应该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因为爱国者真的将这次战斗视作战争。
换做平常人,早就被一枪扎成糖葫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