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熏香乃是皇上因日夜操劳政务而难以入眠时,宫人们特意为其点燃助眠之物。
德福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轻轻嗅了嗅那盘熏香,却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之处。
紧接着,姜渊突然提高音量说道:“老夫虽对陛下您目前的病症束手无策,但我家中有一门祖传针法。若施针之后,可以让陛下的脉搏流速变得缓慢,从而维持身体机能正常运转。
不过,此针法存在一个弊端,那便是会导致陛下全身瘫痪,无法下地行走。
不知陛下是否愿意尝试一番?”
皇上听闻此言,思索片刻地点头应道:“朕愿意一试!只是不知这扎针一次能够支撑多久时间?”
就在这时,初尘端茶回来,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担忧,她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跑到皇上跟前,劝阻道:“皇上万万不可啊!倘若真如姜太医所言,您日后岂不是连下床走动都做不到了?又如何操持这偌大的国政呢?”
然而,皇上却是一脸凄然地摇了摇头,苦笑道:“朕如今已然病成这般模样,还有何精力去操心国政之事……”
话音未落,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皇兄万万不可!您怎会躺在这床上?”
原来初尘在端水的同时,给永宁王传讯,所以,他才能及时赶到。
皇上望着匆匆而至的永宁王,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悲声道:“皇弟啊,朕都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唯一所想的,便是能够再多苟延残喘一些日子罢了……
既然如此,从今往后,就由你来、太傅、太尉、皇叔、左右宰相,你们六人一同代为处理朝政吧。”
永宁王看着忍不住质问道:“皇兄啊,您看看您现在明明还能下地行走,却这样整日躺在病榻之上,难道您就真的心甘情愿如此吗?”
皇帝微微叹了口气,声音有些虚弱地说道:“朕也不想这样,可朕只想再多活些日子罢了……德福,你去将其余几位大臣传唤进宫来吧。”
就在德福准备转身离开之际,永宁王迅速伸手拦住了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