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尔!”
组长怒吼一声,死金汇聚成锥,直刺向[继承卿]。
苏里尔微笑不改,面前浮现出一道金红色的炼金法阵。
死金与法阵碰撞,黑色的黄金丝线攀上法阵上的每一条线条,侵蚀法阵的本质。
“死金……原来你还记得我和你的课题。”
苏里尔笑道:
“没想到你靠自己完成那个课题了。”
“我的里姆,你总是那么让我骄傲。”
他如父亲哄孩子般的口吻令组长作呕:
“别叫我的名字!”
“为什么?”
“你不喜欢我给你起的名字吗?”
苏里尔的外表稍稍变得苍老,五官变得与组长印象中的父亲一模一样。
他的声音也随之变得低沉,沉稳可靠,像是在和年幼的孩子诉说自己起名时的想法:
“我的孩子,里姆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大量和积累。”
“积累是苏里尔家族的美德。”
组长的脸庞扭曲了一瞬,青筋暴起,操控涌动的死金,彻底破坏掉苏里尔的炼金法阵。
死金聚成漆黑的利刃,劈向苏里尔。
花大师和剑豪虽然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们,苏里尔是位大敌,法阵破碎后,他们紧随其后,左右相攻,斩出一剑。
苏里尔的身体上伸出数只手臂,分别捏住企鹅的剑,仅仅只用两根手指便能让企鹅的剑无法向前推进一点距离。
他的指尖亮起金红色的法阵,利剑转瞬被分解、还原成没有被加工的金属。接着,空气震荡,两只企鹅被震飞出去。
苏里尔的腹部同时也有一只手臂,握住组长的黑刃,没有被伤到分毫。
组长的身边浮现出数道法阵,制止他的动作,他身体颤抖,难以置信地凝视苏里尔,眼中近乎要迸出眼泪。
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看到了熟悉的脸。
苏里尔顶着一张美貌少女的脸,眉眼间与组长有些相似。
他的声音婉转动听,笑吟吟地对组长说:
“爸爸,你想杀我吗?”
“是因为我做错事了?”
“那天晚上,你看见了我杀死妈妈?”
苏里尔的手抚过组长的眼角,轻柔地为他擦去眼泪:
“她应得的。”
“不必操心,我仅仅只是回家了。”
“没人能把苏里尔的孩子从我身边带走。”
“我们之间的是血缘,是绝不可断的联系,外人如何能染指!”
“这是苏里尔家族的命运。”
“该回家了,我的里姆。”
组长连站立都做不到了,这个中年男人颓废地倒在地上,缩成一团,身子发抖,双手掩面,却掩不住那双眼的疲惫和崩溃。法阵将他包围,犹如苏里尔的拥抱,令他寸步难逃。
卡扎德拉怒吼道:
“操O妈!”
她提起一把光剑要斩,罗文跟上打拳,可苏里尔随手击穿罗文腹部,握碎光剑,掐住卡扎德拉的脖子,语气冷得惊人:
“我才是里姆的女儿。”
“我,才是他的所有家人。”
还能站着的人只剩秦问雅和莉莉了。秦问雅掩住莉莉的眼睛,冷静地盯着苏里尔。
阿金说得对,[继承卿]是个怪物。
无论是力量还是人性,他都可怖到完全脱离常识。
那么,她还有机会逃走吗?
答案是不可能。
秦问雅抱住莉莉,挥舞红袖,作势要逃。
但在苏里尔抽手袭来前,她的身影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在苏里尔的眼前。
她的掌心多出一根金色的发钗,扎进苏里尔的眼睛。
奇怪的是,苏里尔居然没能躲开这一击。
发钗捅进苏里尔的眼眶,眼内传来清脆的响声,像是某种多汁的水果被碾碎,果液爆发,散发出一股香甜的气息。
倒在地上的花大师掷出两枚飞镖,想戳瞎苏里尔的另外一只眼睛。
苏里尔侧头躲开飞镖,松开被掐晕的卡扎德拉,反手擒住秦问雅,笑道:
“是哪一种灾害?”
“我猜猜,你是[进取卿]的人?”
他瞥了一眼地上的组长,说:
“[进取卿]的往死结社,[自由卿]的猎者协会。”
“某种程度上,这算不算是我们黄金三杰的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