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富挺了挺大肚子,背着双手说道:“西厂办案,所有人保持安静!”
哪知旁边又站出来一个满头华发的资深嫖客。
红着脸颊,打了个酒嗝儿。
“嘿嘿,西厂?”
“你们就是那个刚成立才几天的新衙门吗?你这胯下无卵的小太监又是几品官啊?”
“老夫可是京城马侍郎他老子,你算个屁啊?!”
海大富转过头,冲他微微一笑。
一把掐住脖子。
咔嚓!
老嫖客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海大富拍了拍手,脸上挂着死亡微笑,环视所有人。
“还有谁没听懂,咱家帮你解释解释。”
众人吓得纷纷后退,一出手就连杀两人,解释就是死尸。
大家是出来玩的,可不想玩命啊。
海大富见无人回应了,这才笑嘻嘻的登上了二楼。
一处雅间,里面传来丝竹之声。
秦怀志怀抱美妓,脸颊泛红,已经有了七分醉态。
同桌的同僚们纷纷敬酒。
秦怀志被大家劝了一杯又一杯,开始吹嘘今日在朝堂上如何批评昏君。
众人听的纷纷叫好,连连吹捧。
就连怀里的女人也一口一个“刚正不阿、忠贤之士、为民请命”等等。
秦怀志被捧的天花乱坠,扎在美妓怀里深深吸了一口。
“我秦怀志,志比天高!”
“大周有我秦怀志一人,可再续五百年国祚。”
吱呀!
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材微胖的白面太监走了进来,眉眼带着一抹惊喜。
“呦,秦大人、李大人和赵大人原来都在这里啊!”
“咱家运气好,人齐了!”
众人皆是一愣,随后秦怀志借着酒劲骂道:“哪里来的阉人,敢搅了爷的雅兴,莫不是活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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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海大富却丝毫不在意。
一挥手,西厂番子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
揪起这些还在发懵的官员们,强行拖拽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外面天寒地冻,冷风瑟瑟。
秦怀志的醉意顿时消了七分,挣扎着大喊大叫:
“我是秦怀志,我是正五品的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海大富那冰冷的话语。
“奉西厂都督大人之命!”
“叛国逆臣秦怀志、李大亨、赵亮三人,勾结邪教,祸乱朝纲,就地斩首!!”
秦怀志这下彻底怕了。
他什么时候勾结邪教、祸乱朝纲了?
他不过是今早批评了皇帝几句,怎么就莫名其妙被扣上这么一个罪名啊?
“你们不能杀我,我秦怀志是冤枉的!”
“你们快放开我,我要面见陛下,你们这群阉狗,是非不明,忠奸不分,你们会遭天谴的!”
海大富一挥手:“杀!”
话罢!
手起刀落,三颗脑袋同时滚落在地。
鲜血霎时染红了街头。
这时候,那顶奢华轿子刚好路过,窗帘缓缓掀开一角。
里面的人眼底带着一抹不屑,冷笑一声。
“一群沽名钓誉之辈,还敢妄称忠臣贤士,死有余辜。”
言罢,窗帘落下,轿子继续前行。
雪地上只留下一串脚印。
海大富朝轿子的方向拱了拱手,随后命令道:
“抄没叛臣府邸,所有家眷送入诏狱!”
“是!”
一众西厂番子拉着数辆大号囚车快速离去。
......
泗水街上,小雪微微。
一队士兵正在沿街巡逻,卫尉长宋年骑着高马走在前面。
雪在盔甲上落下一层白。
那张冷峻的面容被雪光映照的更为坚毅。
隔壁的街道上不时传来争吵哭闹声,他们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