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嘉看了他一眼,怀疑有逞强的成分,但是看他云淡风轻那样似乎又不像是装的,但就是很装。
待毕嘉转过头去,齐鸿之这才松下笑意,盯着刚刚看了许久的一句话,继续理解奚昀写了些什么东西。
与奚昀相处许久,他早已经习惯对方的笔记风格,确实是狂野豪放至极,但偏偏他记的东西写的感想都非常有意义,都是浓缩的精华,只要看上一会儿就会觉得思路畅通,灵感涌现。
平常他醒着学习的时候自己需要用到,所以旁人只有等到他休息睡觉时才能借阅,奚昀也确实大方,谁向他借他都愿意给,至于能不能看懂就靠个人了,大家都是高素质书生,没有哪个人会去打扰正在睡觉的奚昀把他叫起来为自己解答,所以只能默默自己研究。
齐鸿之订正完一张试卷,抬头瞄了眼放在最前面的香漏,估摸着奚昀过会儿该醒了。
奚昀除了格外勤勉令人叹服,他的绝对自律也叫人目瞪口呆,去解手步履匆匆来回最远的茅房从不超过半炷香的时间。
每次午休周围再吵他也必睡,而且倒头就睡,然后又卡着时间醒过来,揉揉眼睛醒醒神,正好下午授课的夫子也刚到教室。
此刻,奚昀时间算的刚刚好,又卡着时间点醒了过来。但是今天下午没有课,郡学给了学生们一下午的自由探讨时间。可以去参与他们自发组织的宣墨会,也可以三五成群探讨别的,亦或是待在教室中自主学习。
齐鸿之觉得奚昀对这些肯定都没兴趣,正想与他一同待在教室中深入探讨学问,就见他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余景文从教室后面一溜烟跑了过来,兴奋道:“奚兄,我们走吧!”
齐鸿之:“?”
齐鸿之疑问道:“你们去哪?”
“宣墨会啊!”余景文转过身来,看着齐鸿之,邀请他一并前去:“齐兄要和我们一同去看看吗?”
齐鸿之看着奚昀,见他点了个头,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道:“可以啊,难得见奚兄如此有兴致。”
奚昀“嘿嘿”笑了一下,他对那三十两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