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卿总觉得姜煜情绪不对,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后。
“啊啊啊!”
当半死不活的姜不越被姜煜无情地扔到了偏殿那冰冷的地面上时,梅氏母女和白氏齐齐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不越你怎么了?是谁,是谁把不越弄成了这个样子。”
梅老夫人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还全须全尾出去的孙子一眨眼的工夫就变成了这幅惨样。
“不越,不越,我的儿啊。”梅若兰颤抖着身子手忙脚乱的满屋子找干净的细布想要给儿子止伤口。
“白秋,你还发什么愣,还不快给不越找药包扎!”
白氏虽对他们越来越不耐烦,可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也没料到姜不越出去一趟居然伤成了这样。
“究竟是谁把不越伤成这样的?”梅姨娘口齿含糊地咆哮。
姜煜冷笑道:“他怎么了你们不清楚吗?”
梅老夫人几人目光闪躲,却又觉得不对,“那为什么你和洛晚卿没事?”
瞧瞧,这就是梅氏的品性,既蠢又坏。
“怎么,你们为何如此笃定我和卿卿会出事?”姜煜似笑非笑道。
“你们没事,越儿却成了这样,是你!是你们伤了越儿!”
姜煜脸上笑着,身上却透着森森寒气。
他一步步走向几人,缓慢的脚步声在安静的破庙里显得尤为沉重,像是踏在几人的心脏之处。
梅老夫人看着姜煜一副煞星现世的模样,猛然想起了若兰的耳朵,还有孙儿血淋淋的胳膊。
她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告诉你姜煜,你别胡来,我是你祖母,不越已经成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前几日我似乎已经警告过你们,老实点别招惹我,你们就是不听,既然听不懂人话,那么耳朵留着有何用。”
梅老夫人再次想起那日的情形,她们是亲人,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不会,他不可能。
可抬起头来,她却发现姜煜看她的眼神像是看一只待宰的鸡,“不,不,煜儿,祖母错了,你......”
姜煜手起刀落,梅老夫人尚未将话说完,她的双耳和梅若兰的另一只耳朵已经落地。
“啊!!!”鲜红色的血喷洒而出,如同雪地上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