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锦知她思子心切,不时将孩子接来身侧。
时洛无以挪动,霍时锦便主动带她登临正阳宫探视。
她顾及孩子安危,多次后,出声制止了霍时锦的行径。
只孩子平安、康健,见与不见,于她而言皆可。
长久的圈禁,使得她再未离开过暗从与霍时锦的视线。
男人无计可施,也未能如愿得手。
她自觉闭门不出,长久蜗居在繁星殿中。
男人长久未曾露面,不知迹象,落笙渐渐过上寻常日子。
除却休憩与进食的间隙,她将余下充实的时日,尽数放置于孩子身上。
前些日,时洛病症忽而加重,她为此忧心不已,寝食难安。
几个孩子皆身处正阳宫中,她只得频频奔走,以便照看。
每每登临正阳宫中,她皆会无端久坐,只为多陪陪孩子。
时日一长,她与皇后的关系自也亲近不少。
尹悠吟诸事繁重,难得闲暇,无暇顾及落笙。
却仍旧礼数周全,待客周到,不时出声,缓和静置的气氛。
落笙见其繁忙,当下心领神会,未曾过多打搅,自觉起身离去。
她心绪不佳,神情迷惘,并未四下游走,随侍从回了繁星殿中。
眼下的日子极为安逸,却也隐隐透着枯乏。
她忽的迷茫不已,不知所求。
静看时岁静缓而至,任其蹉跎、虚度,直至倾尽、耗空。
如若宫外的日子于眼下别无二致,她所求,又为何?
她无以理会,越发迷惘。
愈是风平浪静,便愈是叫她难安。
暴风雨前的宁静,并非祥瑞之兆。
现下愈是风平浪静,她便愈是怀疑那些人的来历,怀疑那人与那些人间不可分割的关联。
更无声验证了她的猜测,让她不安至极。
她无法知晓,后山那伙人是否已经拿到死物,故而停止了对她的追捕与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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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事起,使得她分身乏术。
她眼下难以搁置下时洛的身况,待时洛身子好些,她会想方设法去暗室细查。
坐以待毙总归不是长久之事。
那些事,一日不解决,于她们而言,便是多一日的危险、隐忧。
眼睁睁看着事况发生,却怎么也无能为力,那种感觉是无以言喻的痛,她不愿再历经、回味。
纵无以快刀斩乱麻,也自当留心,预谋后路。
不论日后发生何事,也不会是坐等死的局面。
关乎皇权之物,除继位诏书,便是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