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弟,你再这样我可真生气了!我立字据就是要给你个凭据,你这样搞,像话吗?这手印,必须按!”
说罢,李云龙立即将大拇指塞进嘴里,使劲一咬,鲜血随之流出。
咬也咬了,不按个手印岂不是白咬了?
这时,许震没再推辞,让李云龙按了手印。
办完这一切后,季云龙这才带着干粮和波波沙离开了黑云寨。
许震瞅了瞅那白纸黑字的借条,心中颇为满意。
接着,李云龙返回了独立团。
“老赵!老赵!老赵!”
还是那副风格,声音先到人未现。
赵刚从团部指挥室走出来,不耐烦地问:“喊什么呢?看你乐呵的,捡到宝了?”
“哎,我说你这文化人老赵,怎么跟旅长似的?动不动就开骂!”
李云龙放下肩上的两大箱子,不满地说。
“这还不是跟你李大团长学的,工农结合嘛!我以前嘴可干净了,跟你混久了,现在也变得不干净了。”
赵刚边抱怨边把责任全推给了李云龙。
“嘿嘿,这就对了嘛!想带兵,先要学会骂人!”
李云龙拍拍赵刚的肩,笑眯眯地说。
起初,李云龙对书生气的赵刚不太感冒,但相处久了,发现赵刚其实挺不错的。
赵刚作为政委,原本是滴酒不沾的。
可后来,在李云龙的软磨硬泡下,也沦陷了。
主要是李云龙那套说辞太绝了,比如:不喝酒的人靠不住。
还有:知识分子要和工人农民打成一片,怎么打?我想来想去,除了喝酒还能咋办?
李云龙总有自己的一套歪理。
赵刚琢磨着,与其争辩这些歪理,不如一起喝了,反正也不是啥原则性问题。
一来二去,赵刚竟练出了一副好酒量。
至于李云龙,老毛病依旧,心情不好时总要找个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