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洗脸盆被打翻,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田村津喜趁机爬起来,赤身裸体地冲出浴室,扑向房间门口。
和服男子再次将田村津喜一把拉回。
“你,你到底是谁?”田村津喜开始面露恐惧。
“八年前,你在奉天,带着两个兵,欺负一个女学生,这事,你还记得吗?”和服男子问。
田村津喜惊讶地盯着和服男子的脸。
程振奇的照片,田村津喜已经看过千百回,不想在今天,再次见到了程振奇的真身。
“你是……东北军的程振奇?到处找不到你,原来……你跑到……跑到东京来了?”
“我不来东京,怎么找你索命?”
田村津喜趁程振奇不备,不顾一切地再次冲向房间门口。
门被田村津喜打开。
程振奇闪电般朝田村津喜冲了过去,一把尖刀从后背刺入田村津喜的身体,几透前胸!
程振奇拔出刀来,田村津喜“噗通”一声,扑倒在房间门口。
两名住客刚好上楼,见此情景,厉声尖叫。
程振奇关上房门,走到窗前,朝外望了望,纵身跳了下去。
两名住客惊魂不定地从楼梯跑下,边跑边喊:“杀人啦!杀人啦!”
女接待员惊问:“你说什么?”
“212……212……212,有人杀人啦!”
女接待员拿起电话筒,连忙打电话报警。
“警察局吗,我这里是浅草旅馆,这里,这里有人被杀了!”女接待员气喘吁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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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出了什么事,城田大佐。我们改天再聊?”刘简之说。
“好吧!”城田大佐说。
“谢谢!”刘简之朝城田大佐欠欠身。
城田大佐朝楼梯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刘简之拿起相机,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走到接待台前。
“我是东京广播电台的记者佐藤彦二。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刘简之问。
“杀……杀人啦!”女接待员哆嗦着说。
刘简之走上楼梯。
女接待员连忙跟在刘简之身后,爬上楼梯。
上了二楼,刘简之看见几个住店客人正在走廊上围观,连忙上前,拨开几个围观者,伸出手指,探了探田村津喜的鼻息。
“这人已经死了。”刘简之对女接待员说。
“是……是吗?”
刘简之拿起相机,对着田村津喜拍照。闪光灯的强光在田村津喜的尸体上闪了两下。
服务生看见满屋水渍,想走进房间,被刘简之一把拉住。
“保护现场,等警察来。”刘简之说。
“是。”接待员说。
刘简之又把相机对着浴室,拍下几张照片。
程振奇先从窗户跳至汽车车顶,再从车顶跳到地面,飞快地跑向浅草旅馆东侧的树林。
就在从田村津喜后背抽出匕首的一刹那,程振奇的脸上和衣服上,被喷满了血。以至于程振奇从一对情侣身边跑过时,吓得那对情侣失声尖叫。
程振奇看见两辆警车正鸣着笛,亮着一闪一闪的警灯,快速开近,连忙隐身树后,从容避过。
就在那对情侣恐惧的目光之下,程振奇沿着隐约可见的公园小径,快速离去,终于消失不见。
“我得去告诉警察。”情侣中的男人说。
“你别多事,”情侣中的女人说。“我一秒钟都不想待在这里,你……你快送我回去吧。”
“好吧。”情侣中的男人瞥了一眼停在浅草旅馆前的两辆警车说。
一到浅草旅馆门口,38岁的内山警署长和几个警察跳下警车。
“我们来得够快,凶手可能还在旅馆里面。福山警员,赶快把整座旅馆都包围起来!”内山警署长大声吩咐道。
“是!”福山警员转头对其他的警员说,“散开,包围旅馆!”
“是!”警员们立即四处散开。
内山警署长带着福山和两个探员,走进旅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