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这样?怎么掏出来的?

外衣都没脱呢,里衣怎就跑出来了?

而且……

关知府仔仔细细上下打量隋准:

“你这袖子领子都在着,完全看不出来脱掉了袖子和里衣,这是如何做到的?”

“大人,这就是防暑衣的妙处之一了。”隋准道:“晚生身上的,是假领子、假袖子。”

假领子,假袖子?

又是新鲜的词,关知府都懵了。

他不由得上前一步,顾不得君子风度了,探头去看隋准的衣服。

隋准也大大方方地拉开袖子和领子,任他观看。

关知府一看,拍案叫绝。

什么样的天纵奇才,竟想出这种法子?

隋准身上,根本只穿了一件外衣,看起来好不凉快。

关知府狠狠地羡慕了。

“大人,这假领子、假袖子,还可用在官服上,大人命自家人缝几粒扣子即可。”隋准说。

“果真?”关知府大喜:“那你的好意,我便却之不恭了。”

寒暄完,该谈正事了。

关知府提醒隋准,直到考完试,都务必谨慎小心,莫做出格之事。

“北江知府不是个好相与的,眼里容不得人,还嫉贤妒能,一直在科举一事上打压我们淮南府。”

“如今新上任的沈提学与他沆瀣一气,淮南学子必定更加吃亏。”

“尤其是你。”

关知府点了点桌面:

“你可知,你已经在北江知府那儿,挂了名?”

其实,隋准也有想过。

之前淮南书院大败祁兴七人,他就知道这事肯定没完。

北江府隐忍不发,就等着乡试这一日,给淮南学子来一个大的呢。

北江知府肯定一门心思,琢磨怎么给人使绊子。

隋准都想得门儿清。

“走一步看一步吧。”他说道。

这不是他单个人的仇恨,也不是两位知府在别苗头。

而是一个地区和另一个地区之间,抢夺有限的资源。

淮南没有贡院,只能来北江府考。

圣上给的举人名额,自然也是算在北江府头上。

若是淮南人中得多了,北江府自然中得少了。

利益之下,对立在所难免。

关知府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