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一个州牧,也不是不可能。

随后华歆心中又升起一丝疑惑。

州牧前日遇刺,昨日五大族便被收捕,今日就要处斩?

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快的就像......

有预谋一样!

华歆思来想去,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于是来不及休息,便又朝着刑场赶来,试图救自己的好友一命。

此时见到张新竟然亲自监斩,他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对。

“谋反之罪。”

张新指着那些刺客的尸体,还有弩箭,随后把陶丘洪的供词拿给华歆看。

但华歆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再次出言询问。

张新直接命人把陶氏家主带了上来,就这么当着百姓的面开始问话。

“刺杀州牧一事,都有何人参与?”

“陶氏、陶丘氏......”

“弩箭从何处来?”

“刘氏。”

......

问完话,张新看向华歆。

“先生可还有疑惑?”

“没有了。”华歆连忙摇头。

如果说物证、供词还有可能是伪造的,但陶氏家主这个人证绝不可能是假的。

这是谋反之罪!

有谁会拿自己的三族来作伪证的?

人证、物证、供词一应俱全。

铁案如山,不可能有误会!

“子林......子林......你何以如此啊......”

华歆仰天长叹,随后对张新行礼道:“方才下吏冲撞牧伯,还请牧伯恕罪。”

“先生心忧好友,人之常情,我又岂会因此怪罪?”

张新笑着将他扶起,“我在平原素闻先生贤名,只恨高唐未复,不能与先生相见。”

“今日先生既然来了,就别急着回去,高唐形势如何,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说完,张新向华歆行了一礼。

“牧伯言重了,此乃下吏分内之事也。”

华歆受宠若惊,连忙将张新扶住。

张新是州牧,他是县吏,这可不能让张新真拜下去。

“牧伯不以我为子林好友而迁怒,还口称先生,如此礼贤下士,可称贤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