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靓丽的容颜骤然变得阴沉，从牙缝中冷冷地挤出这句话。

少女眼眸低垂，默然不语。

池碧霞紧盯着对方，又问道：“你与我说说看，是不是成功将他策反为我教弟子，所以才把魔剑让给了他？”

墨空兰摇首：“弟子未曾策反师弟，是自愿把魔剑让给他的。”

“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这么做？”

“事情是这样的……”

她将山庄内的发生的一切告知了对方。

池碧霞始终摆着阴沉的脸，听着对方的言辞，脸色愈发难看。

直到得知对方为了林渊，将夜羽献祭，并且牺牲自身精血，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器灵送给了男人，她终于无法忍受，扬起手一巴掌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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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空兰见状，没有躲避，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掌风袭来，吹动她的发梢，这一掌若是下去，少女必然要吐血重伤。

然而距离脸颊一公分处，洁白的手掌意外停住。

“你为何不躲？”

“弟子有罪，自当受罚。”

“你……唉……”

池碧霞注视着对方，沉默良久，最终叹了口气，收回右手：“你可知道自己这次犯下的罪行，按照我神教教规，应当处以极刑，折磨百日，最后沦为公用玩具给教徒们使用。”

“弟子明白。”

“那你为何要回来？”

“师尊于我有传道授业之恩，就算我不为了教会，为了您我也该回来，而且……若真要沦落得那般下场，在受辱前我就会自尽而亡，不会对不起林师弟的。”

“你！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他！”

“师弟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弟子不愿辜负他。”

“那我呢？和他相比谁更重要？”

墨空兰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见徒弟这个样子，池碧霞已然明白了答案。

她不由得心生妒意，咬牙道：“想不到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徒弟，居然把一个男人看的比我更重要，兰儿啊兰儿，你可真让为师心寒呀。”

墨空兰径直跪了下来，低头道：“对不起师尊，弟子有罪，请您责罚。”

池碧霞握紧了拳头：“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不仅做出背叛神教之事，而且还杀死了夜羽，他可是夜宫主的侄子，背靠强大的夜家，就算我能够原谅你，夜家也绝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