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在心里盘算另一件大事:柳下跖随行而来,似乎一直没有派上用场;那几位墨家的成员是觉得我已经死了吗?还有那最后一件越王八剑——持有者惊鲵。
赵高已死,此人是因未服药得以幸存还是找到解毒方法自行康复?若后者成立,我们真有必要抓到他。
正思索间,涉间和周青臣前来报告,“大人,所有临淄郡的郡守、郡尉、郡丞、监御史等三百五十二具 ** ,老幼不分,全都已经找到了。”
“哦?”
张落皱眉思考片刻。
原来都已身亡,但他仍感宽慰终于找到了线索。
至此,田横的罪行铁证如山,整个田家族人恐怕也逃不掉追查了。
“要确保那个浪荡儿的安全,不能让其被害,这个人将是关键证人。”
张落叮嘱。
周青臣回答,“明白,看押之人皆由我庭尉府监管。”
“去往田家抓捕的人员已经回来了?”
之后呢?
涉间接话,“大人,现在有一千名骑兵以及一千五百名可靠郡兵正在待命。”
张落点点头,说道:“很好,另外,向东郡派遣信函,准备集结他们那里的郡兵力量。
还要告诉琅琊郡码头的负责人,让水师里面的一万名战舰士兵即刻登岸行动起来,不要携带过多辎重,秘密驰援至临淄郡!”
众人齐答,“遵命!”
此时,田氏一族的大本营在狄县东南的博昌镇附近。
齐王建的后裔居住在此,数量不过百余人。
由于是被遣送之人,田家对此分支渐生疏远。
然而近年来,随着田假退隐,田安主事,这支逐渐显示出与田儋一较高下的潜力。
田安加入农家,在田横未予重视之际,她悄然拉拢了不少农家成员。
此刻,田安独自端坐于屋内,秀发垂肩,眉头深锁,表情焦虑不安。
屋外,奉田儋之命而来的几名监视者严加警惕。
田安回忆起早先田荣告诫她的话:
“年少轻狂,妄图操控人心,实为无知!面对绝对的实力时,一切权谋不过是徒劳。”
“张落何许人也?他甫一现身便成九卿,你以为他是易与之辈?”
“若贸然接近,一招不慎则破绽毕露,那时田家必然陷入绝境。”
田安轻笑一声,心中却充满苦涩。
如今,他们还未主动接近对方,局势已经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