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信王从始至终都不曾参与过夺嫡。”皇帝喃喃道,“朕也从未察觉到他有任何异心。”

如若不然,他又怎会留着信王在京城?

信王可是除了谢景寒以外,唯一能留在京城的亲王。

难道说他这些年来都看走了眼?

皇帝忍不住心中惊疑,反复看向谢景寒:“你的这猜测,可有证据?”

“自然是……没有。”

谢景寒一个停顿,让皇帝的期盼落了空。

皇帝无奈道:“既如此,你又怎能断定是信王所为?他的腿可是瘸的,瘸了几十年。”

然而谢景寒眼中露出一道冷意,他看向皇帝,突然笑了笑。

见状,皇帝心中冒出了一个猜测,不可置信的问道:“景寒,你想做什么?”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谢景寒反问,“若想知晓信王是否是这几件事的幕后主使,不如试一试他的腿是不是真的断了。”

谢景寒这话,倒也有些道理。

皇帝的脑海中冒出了这个念头,他望着谢景寒良久,最后语气幽幽:“既如此,那你试一试也无妨。”

谢景寒得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满意一笑。

但就在他即将离开时,皇帝又低声问询:“若他是装的呢?”

“那就将假的变成真的。”谢景寒冷哼道,“皇兄,到时你可不能怪臣弟心狠手辣。”

“怎会。”皇帝立刻摆手,“十个信王加在一起,也不如你一根手指头重要,更何况他还是试图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

对这些个亲近远疏,皇帝向来分得清楚。

闻言,谢景寒点点头:“有皇兄这句话,臣弟便可放手去做了。”

“景寒。”皇帝叫住了即将离开的谢景寒。

谢景寒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他眼中有着担忧:“无论如何,保全自身才是最要紧的。”

“若真如你所说,他隐藏得这样深。”皇帝叹了口气,“那他背后积攒的势力只怕是超出我们所有人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