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也极为柔和,若非温夫人知晓她们二人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几乎都要以为自己与温舒窈是什么好关系了。
见温夫人死死的盯着自己,就是不曾说话,温舒窈并不在意,反而继续说道:“来大理寺的感觉如何?”
“这可是我特意让人给你挑选出来的牢房。”温舒窈看着满地的血污,还有那一截断臂,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们都将我的话听了进去。”
喜鹊站在温舒窈身旁,适时开口:“谁让您是景王妃呢。”
温夫人咬紧牙关,她已然感受到了喉间的腥甜。
温舒窈与喜鹊此番前来,是故意耻笑她的。
虽不知两人目的,但她却知道,绝不能让两人得逞。
温舒窈见她强忍怒气,又道:“温夫人此时应当十分好奇,为何我会突然发难,将你抓来了大理寺?”
温夫人脑中划过许多念头,但在温舒窈的目光中,她面色僵硬,控制着自己不露出一点能被人察觉到的心思。
“其实很简单。”温舒窈笑了笑,“你用了袁掌柜这么多年,她的秉性你是最清楚不过的,她这样的人,手中怎么可能不留一点筹码?”
这一次,温夫人再也无法控制面部的神情,她立刻抬头,死死的盯着温舒窈:“你这话是何意?”
“不过是想要告诉你。”温舒窈笑了笑,“你毒害我母亲的证据,我已就找到了。”
此话一出,如同一道惊天巨雷,劈在了温夫人身上,她身体晃了晃,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扑在了栏杆上。
“这不可能!”温夫人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慌张,她咬牙道,“我从未做过的事,她哪来的证据?”
“你母亲是病死的!”温夫人厉喝道,“要怪你只能怪她命薄,享受不了温国公府的富贵!”
温夫人说到这,又疾言厉色道:“温舒窈,袁掌柜不过随手编造出的证据,你竟然也信?”
“更何况,你若是真有证据,又怎会兜兜转转,用这个罪名抓我入狱?”
温夫人不笨,已然想通了其中关窍,她又有了底气。
不过她的质问在温舒窈看来,极为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