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者,面对数倍的敌人,自己或许能杀出一条血路,赵俅等人就说不准了。
赵延年拿不定主意,和赵俅等人商量。
赵俅思索片刻,问道:“如果没有我们,赵君是打算继续向前,还是就此返回?”
“我想继续向前。”
“那就是担心我们的安全了?”
赵延年点了点头,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赵俅笑了,拍拍胸口。“赵君放心,我们虽然没有你这么样的身手,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退一步讲,既然决定出塞侦察敌情,就有被俘甚至战死的准备。如果想安逸,何必出塞呢?”
“就是。”骑士们纷纷附和,让赵延年不必担心他们。
他们原本就是匈奴人,太熟悉草原了,也不忌讳战死。
相比之下,老死在家中,才是最丢脸的事。
见此情景,赵延年也放下了担心,决定继续向前,一直到颓当城为止。
不亲眼看一看,他始终不放心。
他无法相信伊稚邪现在会去头曼城,正如他不能轻易相信右贤王会主动请伊稚邪一起去进攻河南地一样。有右大将那个弟弟看着,右贤王这么做形同认怂,以后还有谁会服他?
既然奉命出塞打探情况,当然要深入一些。走马观花地看两眼,能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选了一个背风的山坳扎营,安排了三人在不同的方向警戒,赵延年登上了一旁的土坡远眺。
大地苍茫,连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只有枯黄的野草随风摇晃。
太阳落了山,风紧了起来,寒意入骨。
过了一会儿,月亮爬了上来,天地之间更是清冷。
赵延年调整呼吸,以行桩的姿势在附近绕了一个圈,看看执行警戒的骑士是否足够的警惕,还是找个背风的地方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