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丽丝脑子里飞快转了几圈,才忽然从脑海最深处挖出几缕熟悉的原书记忆。
“您真的不会偷偷抢走?”
“如果我一定要冲破你的禁咒,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格林德沃看上去还是很狼狈,一副没什么耐心解释的模样。
他的意思是——如果想抢走,早在刚才就不会因着魔杖的限制停止决斗了。
那倒也有道理。
“复制成双。”
这道工序并没有想象中的繁琐,即使格林德沃的施咒方式看上去比平时更为复杂,可他总有一种能将所有事情办得举重若轻的能力。
格林德沃慢条斯理地将房间恢复原样,又将伪造的木盒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
“别那样看着我——我想获得某样东西,一般不会做这样细致的善后工作。”
他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
如果不看他脸上的擦伤,或许会以为刚才那个失去自我的人,只是几十分钟的幻觉。
莉丽丝挠了挠脸颊,追上前探出脑袋问:“刚才——您是不是根本没有被蛊惑?”
只是找个理由跟自己打一场?
成功再次获得一个脑瓜崩。
“你说呢?”
“别老让我猜——你知道这个东西很重要吗!”
“哎呀,臭小孩,小点声!”
“都怪你刚刚把我摔飞出去......耳鸣啦!”
“学得还不够呗。”
“胡说!您不也撞墙了吗?”
“那还不是怪你送的礼物——狡诈——”
“你不是很喜欢嘛!”
“嘿!别走那么快——”
阳光依旧明媚地将二人重新裹起。
坠在身后的凉意顷刻消散。
格林德沃回过头,看了看紧紧追着的一大一小两个影子,又轻笑看向前方半张鼓得圆滚滚的侧脸。
“小家伙,其实——没有什么事情能真正使人被蛊惑。”
“只有你愿意沉沦,而沉沦的气味是会上瘾的。”
“我从未清醒过。”
“高塔的许多日子里,那于我而言,是一种吗啡,是一种尼古丁,或者毒药。”
“那不是一种坏事——它让我赖以活着,所以你不至于那样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