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带人去队长家!”
“剩下的人跟我走,咱们去出纳家!”
吴二颇有气势的指挥,在风雪中把人群疏散开。
十几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奔向吴全友家。
当大门被砸开的时候,吴全友还睡眼惺忪,直到吴二拖鞋上炕,他才反应过来。
“吴二!你又耍什么混?”
“啥叫耍混?”吴二梗着脖子:“我们窝棚都让风掀了,上你这避避风就叫耍混?”
吴全友皱着眉:“你脚烂了?一股死耗子味儿呢!”
“赶紧把鞋穿上!”
吴二哪管那些,直接把脚插进被窝里,滚烫的火炕让他浑身一抖。
十几个人上了炕,逼得吴全友只能在地上站着。
吴二不由的感叹一声:“还是你吴出纳牛啊,房子在背风口,根本不怕冻灾。”
“你少在那放屁!”吴全友不悦道:“当时上面就是这么划分的,跟我有啥关系?”
“行行行,你无辜,行了吧?”
“我们今晚就在这住一宿,不为难你吧?”
“你们一群人跑过来,我咋跟我媳妇交代?”
“那我们冻死在外面,你跟上面就能交代了?”吴二笑嘻嘻地挑了挑眉。
吴全友面色一顿,心里骂翻天了。
这吴二是典型的无赖,谁碰上谁倒霉。
今天倒霉的就是自己!
吴二带着十几口人,在吴全友家睡了一宿,鼾声传出二里地。
转天天一亮,吴全友像送瘟神似的给他们送走,满屋弥漫着死耗子味儿,没把吴全友鼻子气歪了。
……
强对流的冷空气有个特点,来得及,走得快。
转天晴空万里,只有满地狼藉的草棚子证明昨夜的风雪肆虐。
陈东慵懒地伸个懒腰,只觉得嗓子发紧。
嗯,今晚不能烧太多柴禾,太热了也不好。
陈母一早熬好了棒子面粥,破天荒地蒸了几个饽饽,让陈东吃饱点。
他现在做的都是体力活,得紧着他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