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衍叹了口气,“你一个人走就算了,干嘛把我内裤偷走,你全部拿走了,那我明天上班穿什么。”
陆祁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小声说:“你不穿也没人知道。”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他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
“我可没有那个癖好,别废话,你快把短裤还给我。”
“你自己来拿。”
对面传来打火机开合的声音,季清衍眉头轻皱,问道:“陆祁,你在抽烟?”
他们就吵了一次架,这混小子就背着他偷偷抽烟,长本事了。
“不告诉你。”
“你在哪?”
陆祁没应声,季清衍低声又问了一句:“说话,你在哪,别让我问第二遍。”语气比之前稍微加重了一些,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在对面。”陆祁语气委屈,“季清衍,你凶什么凶啊。”
“谁让你不回话。”季清衍缓和了下来,才意识道刚才语气不对,“抱歉,刚才没控制情绪。”
对面没了声音,他一看手机,发现陆祁挂了他电话。
季清衍抬腿往外走,站在对面门口,输入大门密码,发出滴的一声后,他朝里面走进去。
客厅亮着灯,房子里很安静,他绕过沙发走过去,左边房间门缝下透着光,应该就是在这里面了。
他轻轻打开门露出一条缝隙,往里踏了一小步,果然在房间里看见了陆祁的身影,对方背靠着床尾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定定地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祁手搭在膝盖上,手里握着一瓶草莓牛奶,腿边凌乱散落着几个被捏皱的空盒子。
别人是借酒消愁,他家祁仔是借奶消愁。
视线往右转,季清衍发现床中间堆着一团内裤,跟个小土堆似的。
这个情景就像陷入易感期的alpha,偷偷拿自家Omega的贴身衣物给自己筑巢,沾染上对方的味道借此寻求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