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要早日辞官养身了。”
辞官两字,迟熠羽咬字极重,言太傅脸色都黑了。
迟曜看着自家外祖父被气成这样,也顾不得什么,当即道:“六皇弟,您怎能如此出言不逊!不尊师长。”
“你若再这样,我便禀明父皇。”
迟熠羽向后靠在椅背上,耸耸肩,勾唇:“我这不是在关心我们的太傅吗?”
“怎么四皇兄要这么训斥于我,难不成你不关心?”
迟曜站起身来,沉声道:“我自然是关心,可你刚刚所说的话有哪句是关心?”
皆是诅咒!
“当然句句是关心和祝福啊。”迟熠羽含笑看着迟曜这气急的样子,“难不成四皇兄听不出来吗?”
言太傅瞧着这局面,喊住了迟曜:“四殿下。”
然后又转头看向迟熠羽:“六殿下的关心,臣收下了,也希望六殿下多多保重自己。”
迟曜明显还有不服,但是奈何言太傅把他喊走了。
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迟允辰和他的伴读一直缩在座位上,看见此刻几人停战之后,他们两人赶紧就溜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迟熠羽:他有那么可怕吗?
怼了人之后就是通体舒畅哈。
希望言太傅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也不枉费他今日的挑衅。
另一边的言奇通过那个小婢女问到了账本可能是在迟熠羽手中,他当即就回了言府。
言书安瞧见他的身影,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怎么?查到了。”
“回禀少公子,属下问过了薛家婢女问到了那账本可能是在六殿下手中,毕竟只有他知道账本在薛家。”
“而且还就是在昨日进了薛家的书房。”
言书安闻言,给他倒了一杯茶:“是吗?”
“那是自然,要不是昨日我偷听到了六殿下与那老闫的对话,此刻我们还被误解着去了秦家和燕王府调查呢。”
“辛苦了,你为言家办事这么如此尽心尽力,喝杯茶吧。”言书安把茶递了过去。
言奇接过茶,嘴唇才碰上了杯沿,刚要喝,却突然想到昨晚的那幅画。
不对!这茶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