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把火该如何添?”,裘安急切问道。
贾玩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这其一,便是继续推波助澜,最好能以假混真,比如派人打探一下,谁曾在那画舫上做过隐私糗事,然后张冠李戴,将事情略做夸大歪曲,半真半假宣扬出去!”
“为何要半真半假?”,裘安不解。
贾玩笑着解释道:“若据实以传,指名道姓,那对方岂能不恼?万一追根究底查出我等岂不是无故树敌?”
“而半真半假,甚至连名姓都弄错,那就不一样了,没人会上赶着追究,否则便成了不打自招!”
贾琏也已听懂,抚掌大笑:“玩兄弟此计甚妙!凡知道此事的,即便只有半真,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如此便会以为画舫守不住秘密,不敢轻易上船!既不得罪人,还能达到效果!”
“刚才玩兄弟说,这是其一,那其二呢?”,裘安有些迫不及待。
贾玩也不卖关子,直道:“这其二嘛,便是要在画舫的物资供应上卡一卡脖子。之前查验物资只是开端,如今要让那些为画舫供货的商家知晓,与仇兴合作风险极大,让他们重新掂量掂量!”
“具体该如何做?”,裘安是半点脑子也不愿动。
贾玩只能说得细致些:“兵马司查验那些供货商家时,只需在职权范围稍加刁难即可,比如渔获、生肉、鲜蔬、瓜果之类不能久放的货品,原本要查半日,那现在就拖一日!原本查一日,那就拖两日!”
“而诸如酒水之类,需要封缸攒劲的,那便开缸来验,替他们放一放!”
“其实这些,本不该我来说,毕竟刁难商贩,对兵马司的人来说那还不是拿手好戏?甚至他们的手段,远比我更多,也应比我高明,更能踩中那些人的痛点!”
贾琏听得是频频点头,赞道:“玩兄弟这是将画舫的客源和货源都给堵上了,妙极!”
贾玩继续说:“只要办妥此事,仇兴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地位必定会受到影响,届时无人帮衬,我们便可对他在东城的其他产业同时出手,痛打落水狗,逼他断臂求生,割让一部分产业出来!”
贾琏和裘安听得眼睛愈发亮了,本以为能得几艘画舫就已经是天大的好处,现在看来,没准能得到更多!
三人的小圈子也是越来越牢靠,贾玩因为年纪和志向,所以只在背后出谋划策,并不参与执行。
贾琏是贾家正统嫡脉,凭借圈子里的身份和名望,完全可以站到台前。
而裘安则是有东城兵马司这把刀子,无论是庇护自身,还是用以对敌,都很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