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还不明所以,李嬷嬷兴高采烈地对老夫人道:“姑娘大喜!姑娘大喜!您的孙女婿上门来提亲了!”
老夫人现在不太懂得成亲的意思,闻言哈哈大笑道:“好好!提亲!大喜!”
一群后院女眷着急忙慌地收拾停当,三娘在飞鸿的搀扶下上了正厅。
洛氏父子今日都穿得格外隆重,在矮胖萎靡的县令衬托下,更显得像谪仙人一般。
见母女俩出来,父子俩同时起身,朝她们深深作揖。
母女俩回礼毕,在陈姨娘的指引下坐到了县令夫人下手。
县令大笑道:“幸甚至哉,本官能见证洛贤侄与柳姑娘的大礼!刚才洛老哥已经同我说了,要我给二位作这定亲的大媒,不知三娘贤妹可同意否?”
三娘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连声道:“好好好!有县令大人这样的福气人给我们两家作媒,真是再好不过的!”
县令微笑颔首:“既然如此,洛贤侄,快快将你准备的大礼奉上吧!”
洛承风站起身来,先朝县令深深作揖,又朝三娘深深作揖,这才奉上一封求娶文书、自己的生辰八字并一封三百两的红包,对三娘道:“小子资质平庸,自知配不上令嫒这样的佳人,然心之所向,再怎么不去想都做不到,恳请三娘允许,将令嫒飞鸿嫁给小子,从此之后,我必当倾尽所能,爱她、护她,不叫她受半分委屈!”
三娘眼中含泪,双手接过,连连点头:“好好,我信你必能护她周全。你莫要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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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承风整个人躬到了地上,大声道:“遵命!”
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红绸布包,走到飞鸿跟前。
飞鸿款款站起,满面飞霞,低着头不敢看他。
洛承风摊开蒲扇一般的大手,把红绸布放在一只掌心中,另一只手展开布包,露出里面晶莹剔透的玉镯,对飞鸿道:“此乃我亡母生前所留,我和承泽各有一只,亡母让我们兄弟务必要把此物交给她未来的儿媳妇。飞鸿,自从遇见你,我便知道你是我这一生唯一要娶的人,请你收下此物,作我的妻子,好不好?”
飞鸿羞得整个人像熟透了的虾子,她没有直接伸手去接,而是小声问道:“可若有一天你又遇到了一个令你心动的女子,到时玉镯只有一只,该如何是好?”
洛承风竖起三指:“我洛承风在此立誓,此生除你之外,再不会对其他女子动心,若有违此誓,这颗心就掏出来给你。”
周围响起一阵嘈杂,既有叫好声,也有觉得洛承风话说太过的捂着嘴窃窃私语。
飞鸿忙道:“呸呸呸,我要那血淋淋的东西作甚?”她扭捏了一下,伸手从洛承风掌心拿走玉镯,“我……我还是要这个实在……”
周围再次爆发出一阵笑声和喝彩声。
洛承风红光满脸,立刻拉过飞鸿的手,把玉镯套在她右手手腕上:“那便说好了,我和这个镯子都是你的了,你再不可以反悔!”
掌声和喝彩声此起彼伏,郭县令站起来大声道:“好好好!我已叫后厨去备酒菜,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大家畅饮一番,同喜可好?!”
洛勇忙道:“怎可再劳烦贤弟府上?我们在来的路上已经在外头酒楼定下两桌酒席,我们……”
郭县令:“兄长为何如此客气?我既做了这个大媒,又唤新郎官一声贤侄,自然该有所表示,兄长莫不是嫌我府上寒酸?”
洛勇:“岂敢?!”
“那就别同小弟客气!你若是过意不去,那就把外头的席面也叫来我府上,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洛勇本就是豪爽人,闻言一乐:“好!那我们便不醉不归!”
整个厅内都是欢声笑语,只有县令夫人坐在座位上两眼空洞,似是有许多心事。
三娘回屋,打开洛承风带来的礼包,从里头找到一张庞氏钱庄远址的房契,欣喜道:“好小子!把这东西藏在这里!”
飞鸿:“那我去叫李嬷嬷,一会儿可得在魏九华面前演一出。”
三娘有点不舍得:“你慢点叫她,让我多捂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