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齐妃8、秋实嬷嬷

不过,还是得对症下药,方可药到病除。

康熙点点头,笑而不语,夫妻俩双双回到座位上,继续欣赏歌舞。

德妃看康熙的神情,那深邃的眼眸中飞快闪过一丝丝怀念,她知道他究竟在怀念谁,

那个女人,

那个占据皇上内心数十年不动摇的女人,

皇上的表妹。

她勉强扬起一抹笑容免得难堪,又听见皇上笑道:“舒贵妃,允礼呢?”

“回皇上,允礼那小子去花园里找他的花仙子去了。说是,要给皇上一个惊喜!”

康熙如同寻常夫妻一般,与舒贵妃在大殿之上闲聊:“哦?什么惊喜?”

“允礼说,要亲自告诉皇上呢。”

“哈哈哈哈,好——”

帝妃二人旁若无人地熟稔让在场众人面色僵硬了一瞬,很快在场的气氛又重新热闹起来。

德妃脸上的笑容仿佛转移到舒贵妃身上似的,她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不时看看那个在不远处同样喝闷酒的隆科多。

若非孝懿皇后,

想必她也不会被误导穿上皇上喜欢的粉蓝色衣裳选秀,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

入了深宫,身不由己,

她的情,她的孩子,都被那人夺走,连皇上对她的宠爱,也不过是为了气那人,她只是帝后二人情情爱爱的一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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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只盼着她的十四能有出息,

登上那个位置,让她扬眉吐气。

今年的除夕,王府的一众主子都入了宫,就在王府的李静言正卧病在床,是以,

胤禛入宫之前,曾吩咐厨房给一众后宅女子准备除夕席面,大小主子到正厅去吃席。

宁心阁里,李静言枕着软垫,坐在床沿静静看窗外几个果与一众宁心阁仆人在一块烤火吃席面,

这席面是她嘉奖阁里众人看护她生产有功,特地让小厨房做了来,又赏赐了他们一人三个月月钱做奖励,

大家伙可以高高兴兴过大年了。

“不知怀恪跟弘晏怎么样了,可乖乖的?”

伺候李静言用晚饭的秋收姑姑放下药碗道:“侧福晋放宽心,一切都有王爷呢。”

李静言点点头,想着今日除夕,不好把疑惑带到明年,她把心中疑惑问了出来:“听说嬷嬷从前是伺候王爷的,不知为何,我从未见过您?”

她记得,伺候在王爷,乃至于登基以后的后来的皇上身边,都只有芳字辈的姑姑们,

这位…

究竟是何来头?

“奴婢从前是伺候孝懿皇后,后来阿哥爷到孝懿皇后身边抚养,奴婢便跟着伺候阿哥爷,后来孝懿皇后去了,阿哥爷回到宫里的德妃身边。

德妃不愿见到孝懿皇后身边旧人,奴婢便到孝懿皇后送给阿哥爷的嫁妆庄子上,做个管事嬷嬷养老度日。”

嬷嬷似乎闲聊一般,把这些旧人旧事告诉李静言,殊不知,这在李静言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原来,德妃与王爷感情不好,还有这样一层缘故,如此,她依附到宜修身边寻求庇护,

是否走了一步臭棋?

她向宜修投诚,是否被王爷看成了是向乌拉那拉氏投诚?一个不分是非黑白还不能体谅上意的女人,

既没有琴棋书画的取悦,又没能走进王爷心里,她输的不冤!

“嬷嬷,爷让你来宁心阁,可有期限?”

“这…”

李静言掀开被子起身,直直跪了下来:“实不相瞒,静言是个蠢笨的,若非得了王爷眷顾,在这后宅之中如同无根浮萍一般,

又没有得力的家世,若不能有嬷嬷您这般见多识广的贵人相助,静言怕难以在后宅里护着三个孩儿!”

秋实嬷嬷连忙扶起李静言,把她带回床上掖好被子,才叹了一口气道:“侧福晋不必如此!”

阿哥爷请她来这儿,也是考虑到让她护着李侧福晋与三个孩子的,她已经从阿哥爷嘴里得知李侧福晋的秉性,

这几日不开口名言,也不过是存了考察李侧福晋的心思,只是她没想到侧福晋虽愚蠢,却能直面自己的愚蠢,

还算有救。

再说,能相夫教子,又连生三子,是个多子多福的,让李氏陪在阿哥爷身边,事事慰籍阿哥爷,

也好弥补阿哥爷少年时可望而不可得的情谊。

“不,您是照顾过王爷的嬷嬷,您该受静言这一礼的!嬷嬷,静言愿意奉养您到老,只求您能时时提点静言,不让静言蠢笨,惹得王爷厌弃。”

嬷嬷点了点头,道:“既然侧福晋如此相邀,奴婢也不能不识好歹,既如此,奴婢便回了王爷,以后在侧福晋身边,做一个管事婆子。”

李静言听得秋实嬷嬷承诺,她狠狠松了一口气抹了抹眼角泪水道:“多谢嬷嬷,救我母子四个!”

二人相互对视一笑,一切都在无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