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鸽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劲松,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和他都分手那么久了,现在去找他,多尴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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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三天前刷到的热搜视频——于子涛站在冷链仓库前接受采访,白衬衫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与当初蜷缩在出租屋里盯K线图的落魄模样判若两人。
张雨鸽话音未落,张劲松从池边鳄鱼皮包里拿出一串钥匙,在水光下折射出银亮的光。
“辛苦你一趟……”张劲松咬住她珍珠耳坠:"事成之后,南山别墅过户到你名下。"
池水突然漫进鼻腔,张雨鸽望着头顶晃动的水晶吊灯,想起分手那天的暴雨。
她把一本厚厚的炒股笔记摔在于子涛脸上,说宁愿给会所客人捏脚,也不陪穷鬼吃泡面。
而此刻张劲松给自己的那串钥匙,正深深陷进掌心里,像枚带血的钢印。
两个小时以后。
咖啡厅玻璃幕墙折射着正午的烈日。
冯瑶跷着二郎腿窝在沙发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咖啡杯。
张雨鸽刚坐下就扯了张纸巾猛擦额头,空调冷风愣是吹不干她鬓角的汗珠。
"刚从风清扬茶社出来吧?"冯瑶忽然嗤笑出声,"被人轰出来的滋味好受吗?"
张雨鸽手一抖,滚烫的咖啡泼在裙子上:"关你什么事!我跟他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城中村吃泡面呢!"
"是啊,你多能耐。"
冯瑶把手机"啪"地拍在桌上,屏幕里赫然是半年前的监控录像——暴雨夜,穿着廉价睡衣的于子涛攥着炒股笔记追到楼道,张雨鸽踩着细高跟头也不回:"揣着你的炒股梦发财去吧!"
玻璃杯哐当撞翻,张雨鸽抖着手去抽纸巾,却带出包里皱巴巴的合同——那是被于子涛扔回来的代理权协议,边角还沾着褐色的茶水渍。
“知道为什么叫狗屎雪糕吗?"
冯瑶突然倾身逼近,眼底跳着冷火:"他说要永远记得,有人把他当垃圾扔在雨里那天,是这个味道撑着他活下来的。"
“不过我还得感谢你……”冯瑶浅抿一口咖啡,笑容灿烂,“在他东山再起的时候,我能一直陪着他!”
张雨鸽木然地跌坐在沙发上,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