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风墟深处,风便越是狂躁。
剧烈的撕扯感,仿佛要将人扯成碎片,丢入这风的海洋。
呼!
狂风在耳边呼啸,风独狂挡在众人身前,青铜色的皮肤表面,细密的伤痕,一个接一个。
从中溢出的血色,渐渐染红他全身,显得惨烈异常。
“兄弟们!还撑的住吗?”
前方五十米处的青色大树,青光湛湛,浓郁的风元素气息,犹如海洋中的明珠,璀璨夺目。
风独狂粗略一扫,精神振奋。
这棵风墟树上的叶片,有二十来片。
这要是能吃下,他们这群人可以歇息一阵了。
“老大!我们撑的住!”
“老大!你真的不要紧吗?”
望着风独狂背后被撕裂的狭长伤口,弯腰艰难移动脚步的众人,眼中都有一抹忧色。
刚才因为队伍里一个兄弟失误,致使风独狂不得不被狂风裹挟,后退帮忙。
然而,在这愈发狂暴的风中倒退,自然是凶险异常。
即便风独狂经验丰富,也受了不小的伤。
“哈哈哈!”
“我能有什么事?”
风独狂弯着腰,大笑出声。
“狂风可以让我弯腰,但无法让我屈服!”
“风神祂老人家不敢来的地方!”
“我不但要来!”
“还要安全退出去!”
一步一个脚印,风独狂硬是在狂暴的风中,领着队伍来到风墟树前。
“上定风桩!”
风独狂取出一根青色尖木,牢牢钉在前方。
队伍中的众人,有样学样,一个个取出青色尖木,钉在身边。
定风桩,本就是风墟木制成,有定风稳风之效。
如果不是过于稀有,他们完全能一路钉着过来。
十来根定风桩落地,众人身侧的狂风,立刻变小不少。
“老大!该我上头柱了吧?”
紧跟在风独狂身后的青年,凝视着风独狂背后的伤口,抿抿干涩的嘴唇,大喊道。
柱,是对风墟树的称呼,寄托着他们对风墟树能在风场中矗立,直到他们功成身退的期望。
“不行!小子!这风太大了!”
风独狂摸了摸背后的伤口,浓眉微皱。
上头柱,是最危险的活。
一旦风墟树开始风化,上方的人不能及时下来,就会被狂风卷入高处的风场,撕扯为碎片。
他的经验最丰富,每次带队,都是他上头柱。
“老大!你的伤!”
青年还想争取机会,风独狂却已经绑好捆风绳,利落上树。
无奈之下,青年只得接过风独狂留下来的捆风绳,自觉绑好跟上。
后面的人,一个又一个绑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