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五年级？毕业？不是六年级毕业吗？”宋潇懵了，她和周清是在一个环境吧？？？

周清啊了一声，偏头看了一眼宋潇，“我没和你说过吗？我们这边是五四制，和你们的六三制不一样。小学五年，初中四年，也是九年。”

宋潇开着车都震惊的看向周清，“你认真的吗？”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以为全国都是六三三制。

“啊，骗你干嘛，哎呀，你还听不听了！”周清只想讲完，不想纠结这些已定的事实。

“听听，你讲吧。”

就是小小少年，父亲身体不好，母亲照顾父亲分身乏术，没有精力再去管周清，但是他那时候除了爱去网吧上网还真没什么别的陋习，虽然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去网吧有什么可好玩的吧。

那时候可潮流了，中午休息都得和同伴开一小时的，但是周顺达和李英也是不给周清零花钱，周清家就是市区的，到了高中都是走读生，从来没有住过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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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意味着他没有钱，没有钱又想出去玩，出去消费，怎么办呢，只能偷。

周清那时候也没打算偷，偷这个词有点难听。他机缘巧合之下，看见他姥放钱的位置了，好大一沓子钱，周清心动。

但是他还是找李英要零花钱去了，“妈，我想买个悠悠球，你能给我十块钱吗？”

李英当时正在做饭，头也没抬，问他：“我看你像悠悠球，你自己悠出去行吗？”

小周清一听这味儿就知道没戏了，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房间，过了几天，他因为没钱和同伴出去玩，提前回了家。

推门进来以后家里没人，小周清就满房间找父母，大概是没想到儿子这么早回家吧，开了工资正在往盒子里放的周顺达没注意房间门没关。

就这样，小周清又看见了父母的藏钱地，他没声张，悄悄退回门口，假装自己刚回来一样，“爸？妈？”

实在难以忍受没钱的日子，小周清行动了，拿了他姥一张红票子，他爸一张绿票子，买悠悠球，买零食，上网吧。

那时候的悠悠球价格不便宜，一个好点的悠悠球就给红票子破开了，然后小周清手里就多了好多零钱。

要不周清说自己那时候傻叉呢，他傻乎乎的就把钱放在学习桌的抽屉里了，还是放的最上边，一点遮掩物都没有。

大抵是有恃无恐，小周清有一次连抽屉都没推好，半耷拉在那里，被给儿子收拾房间的李英发现了。

等放学回来的周清一进门，迎接他的就是坐在沙发上黑脸的爸爸，站在一旁双手环胸瞪人的妈妈。

“过来，把裤子脱了。”周顺达说道，边说边站起来解裤腰带。

瞅瞅多好，还怕孩子衣服被打坏了，先脱裤子再挨揍。

周清不明所以，但是危险气息太浓了，他转身就要跑，被眼疾手快的李英拉了回来，那时候还是个小萝卜头的周清实在没有一米七四的李英力气大。

被按在床上好一顿男女双打啊，周顺达的皮带差点抽断了，小周清哭的上不来气。

“哎～想想就屁股疼，那时候跟我姥姥姥爷住一起，我姥爷在旁边院子听见了，披着棉大衣就跑过来了。”周清说到这里自己就笑。

“我姥爷边跑过来边嘴里嚷嚷着，别打了别打了，快给孩子打死了！你们俩口子这是干啥玩意儿啊，别打了！”

“后来知道我挨打的原因以后，我姥爷抽着旱烟严肃的说，就得打，打的知错了为止！小树不修不成材，小孩不打不成器！”

宋潇乐的肚子疼，把着方向盘的手都乐没力气了，“不是哥，你也忒傻了吧？偷来的钱就那么放着？不知道财不外漏吗？更别说你这还是不义之财。”

周清在副驾驶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吊儿郎当的说道：“是啊，要不说小时候傻呢，挨完揍头痒了好久，好像给我脑子打出来了，现在看来，感觉就是从那以后聪明不少。”

“哎呦我的妈呀，哥我不行了，还有几公里到服务区，换你开吧，乐死我了。”宋潇服了，“照你这么说，你能考上军校还得是你爸妈打的好呗？哈哈哈哈。”

“差不多吧，没我媳妇聪明，打小就知道攒钱，我是进了部队以后才开始存钱的。在里边没有花销，从千八百块钱到现在万八千，我除了给我爸妈几次钱，还真没怎么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