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郝亮还是问出了这句旧人再见时通用的话语。

眼前的女子低着头，默默的抹着眼泪，并没有回答郝亮的话，但是悲伤的眼泪说明了一切。

郝亮的记忆深处，柳月不仅漂亮而且非常贤惠，在姬泰安嗜赌成性，一穷二白的时候，她依然靠没日没夜做针线活，给别人洗衣服赚一些微薄的收入维持全家的生活。

但最终还是难逃厄运。

“你先去忙吧，我遇到个熟人”，郝亮看向冯明，叫他离开。

冯明识趣的大步离开。

“走吧，我们去那边的茶楼坐一会”，郝亮看着柳月道。

“嗯”，依然很轻柔。

茶馆落座后，郝亮心情复杂的看着自己这具肉体曾经的妻子，缓缓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柳月依然是埋头哭泣，泪水已经打湿了衣襟。

这种情况可把郝亮难住了，不知如何解决，犹豫了片刻后，突然道：“姬泰安已死。”

柳月猛地抬起头，不明所以。

“以前嗜赌成性，一无是处的姬泰安已经不在了，我现在叫郝亮。”

“你是不想认我吗，拿这种骗小孩的话唬我”，柳月脸色难看，略带怒气。

“好吧，我是姬泰安，但是现在叫郝亮，我也觉得我以前太渣，对不起你，所以我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我现在真的叫郝亮。”

郝亮满脸难堪。

柳月的大眼睛在经过泪水洗礼后更是楚楚动人，一脸迷惑的看着郝亮。

“说说你的情况吧，我帮忙，尽量让你今后不再受苦”，郝亮轻声道，带着些许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