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他以为被篡改的埋伏点，此刻正闪烁着代表双重陷阱的猩红光晕。
白灵忽然轻呼："苏凌你的手！"她捧着的咖啡杯底，不知何时浮现出与男人耳垂伤痕一致的齿印。
苏凌顺势握住她的手，借转身的动作将最后半张符纸塞进她掌心："没事，就是被狗咬了。"
这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男人嘶吼着扯碎志愿者马甲，露出爬满傩戏脸谱的上身。
但那些狰狞的面具刚脱离皮肤就发出惨叫——每张脸谱背面都黏着块巧克力锡纸，正在月光下灼烧出驱邪经文。
"你什么时候..."男人踉跄着撞上水箱，苏凌的剑已经抵住他喉结。
"从你假装被我的傩面幻术迷惑开始。"苏凌用剑尖撩开对方刘海，露出额角新结的痂，"三天前食堂的南瓜粥，好喝吗？"
赶到的龙虎山道长突然拂尘剧震："这不是清虚观失踪的..."话没说完就被苏凌的咳嗽声打断。
众人这才发现男人后颈的傩面刺青下，还叠着层正在融化的冰符——正是苏凌母亲独创的封魂咒。
当各派代表押着叛徒离去时，白灵终于忍不住扯住苏凌的袖口。
她指尖沾着咖啡杯底的齿印拓样，在男人掌心拼出个歪扭的"安"字。
苏凌突然低头凑近她耳畔："闻到我身上朱砂混着血腥味，怕了？"
少女突然踮脚把没送出去的咖啡喂到他嘴边，温热的液体划过喉结时，她指尖悄悄抹掉了他后颈的冰符残渣。
这个动作让苏凌瞳孔微缩，他想起母亲临终前也是这样擦掉他额头的冷汗。
"苏先生！"潘幽的惊呼打破旖旎。
他平板电脑的全息地图正在疯狂闪烁，代表能量核心的坐标点竟开始顺时针旋转——这在玄门侦测体系里意味着空间坐标正在被改写。
夜风突然裹挟着槐花香掠过天台，苏凌剑柄末端的傩面獠牙开始高频震颤。
他望向东南方天际，那里有颗星辰正在诡异地分裂成双生子，像极了古籍记载的"破军吞狼"凶兆。
白灵突然按住心口，她戴着的护身符正在发烫。
当苏凌的剑锋划破她指尖取血时，坠落的血珠在半空凝成个箭头形状，直指医院地下三层——那里本该是普通储物室的位置。
"通知各派，准备..."苏凌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地震打断。
整栋楼的应急灯同时炸裂，黑暗中有无数傩面虚影顺着墙缝游走，像极了七年前母亲病房里那些医生口罩后的脸。